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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带回

门开,叶落水扬。

花椰猿撒下的叶片之雨,冷水猿的水流和爆香猿的火焰碰撞,梦幻的白气和水花四处纷扬着。

正前方,何雨柱端正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把提琴。

端琴,架弓。

陌生而又熟悉的音色流出,这不是与它记忆中的音色一模一样的琴声,这也不是它所记得的曲子,但只是这样的乐声响起,就让它的回忆汹涌。

它好像又看到了那日的光,它在龙螺旋之塔中,从漫长的沉眠中,从无尽重复的混乱梦中被唤醒,眼前人的期待和惊喜就像是照亮昏暗塔内的光。

它突然落泪了。

至于这世间,何雨柱也只是个行人罢了。怎样让何雨柱的行走只是暂歇,何雨柱不知道。

但是如果来得及守住某一处的变迁,也是幸福的。

只是何雨柱没想到,那最先变迁的,竟是何雨柱自己。

旅行久了,就总听人说起各种奇异事情,萌生各种复杂心情。

有时路过山间寺,会想起关西屹立的喇叭芽塔;有时漫步海边滩,会怀疑自己回到青海波;

又有时看到雾与墓碑,胸膛中便浮现过往生与死纠缠因果的悲哀与遗留者的面容,他们在送神火山里沉默,在天堂之塔匍匐,在数以万计属于他们的记忆里思索甜蜜中得来的苦难。

何雨柱曾稚嫩地走过山河,为世间诸事诸物流泪,与伙伴亦师亦友历经磨难。

可后来何雨柱才意识到每个重要的是自己的心——被改变或改变,被打磨或打磨。至于这世间,何雨柱也只是个行人罢了。

在这段旅途之中,何雨柱曾经燃烧起前

所未有的希望,随后却失去全部。

可以象征为火种的物什一点一点失去了它的象征价值,被投入水面泛起一圈一圈涟漪之后死寂地沉入水底,此外再无它物。

直到何雨柱带着何雨柱的鸟出逃。

在开始之前,先像新手训练师相识那般自何雨柱介绍一下。

姓名可以姑且略过不谈,性别为女,职业是训练师,从十岁开始旅行,距今七年有余,手持精灵数量为一——鸟。

它是一只刚刚来到何雨柱手上的天然雀,称呼是四夜子由辛。

出逃的确切时间为清晨,白日尚未浮起,作为一日开始的鸟鸣也还没响起。

何雨柱一夜未眠,心脏因为即将进行的对于边线的进犯行为而紧缩着泛出酸意。

“你的手心里全是汗。”

同样一夜未眠的鸟睁着一如既往毫无情绪的眼稳稳地站在笼中,对何雨柱发出疑问,“你很紧张吗?”

“说不上,”

何雨柱摇了摇头,将跑鞋的鞋带系紧,“难以一言概之。何雨柱们人类称为五味杂陈的感情。”

“就像奇鲁莉安同时感知着许多人的情绪吗?”鸟微微歪头,眼睛一眨不眨。

“你可以这样理解。”

鸟不再言语,睁着眼睛,像是一只玩偶一样安静地栖身于笼中。

何雨柱将双肩包背好,重量对比昨晚背上时丝毫不减,可以确定没有遗漏。

“走了。”

何雨柱用手指勾起鸟笼的挂钩,带着何雨柱的鸟逃出了作为据点休息了三年的此地。

第一日何雨柱带着鸟在长期生活的城市逗留。

“这是何雨柱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看见这里的全貌。”

鸟在微微摇晃的鸟笼中说。

鸟来到何雨柱的身边已有一年时间,何雨柱从未带它出去过。

“感觉如何?”

“花,很多花。总觉得是键子棉的聚居地。”

“倘若真的是键子棉的故乡,起风时的场景将会是这里的千百倍震撼和绚烂。”

“你见过吗?”鸟抬头看何雨柱。

“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