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女房东白姐,只有她没有反应。
可能因为她没有坐在麻将桌上。
老王喃喃道:“不会这么邪门吧?”
方勤学大大咧咧的,说:“邪门个头!继续打牌啊!明天周日,又不上班,打个通宵都没问题。”
室友捂着额头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头晕,不玩了。明天再打吧。”
我急了,连忙拉住他:“别啊!我输了好几万,输吐血了,得扳本啊!”
室友回头俯视着瞪我,骂道:“扳你个头。越扳本输得越多。”
我一想,是这个道理。
他们三个人在麻将桌上是一伙儿的,团结一致坑我。而且他们好像是职业玩家,泡在麻将里长大的,我这个刚毕业的学生完全不是对手。继续打牌的话,我要输得卖血。
老王也面色不佳,说:“我也累了。”
方勤学很无奈,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纸和笔,恶狠狠地瞪着我,说:“写欠条!债主算我一个人。记得写身份证号。”
“妈的!这厮早就准备好了!”
我不得已,只好写欠条,欠方勤学共计两万,附上双方的身份证号。
方勤学叫醒老板,高高兴兴地结了桌子钱,然后搭着老王的肩膀,说:“走,去洗……去宵夜。”
我暗骂,当着老婆的面说去洗脚,咒你在洗脚城得脑梗。
老王摇了摇脑袋,说:“有点晕,回去睡觉吧。”
方勤学耸耸肩。
他们俩率先走出麻将馆。
室友跟在后面。
我垂头丧气的,半天不想站起来。
白姐走到我身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是被逼的。”
“呵呵。”我没好气地回答。
白姐微微叹气,跟着离开。
“年轻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老板看了看麻将桌。
“不听老人说,吃亏吃得多。不听老人话,吃亏吃得大。论押韵,我是强者。”我拒绝相信本店须知的第一条。
“你有板眼!”老头竖起大拇指。
“有板眼”是江东方言,厉害、牛逼。
“四人归西是啥意思?”虽然不相信有那么邪门,但还是忍不住请教。
“就是字面意思。”老板又躺了回去。
“呸呸呸,不吉利!”
“嘿嘿。”
我灰溜溜地回到租房,越想越不是滋味。
输这么多钱!
这白姐不厚道啊,居然坑自己的房客。
唉,等我三个月的租期满了就搬地方。
输了两万,心在滴血。
我晕晕乎乎睡过去了。
睡得正爽时,我被手机的短信声惊醒了。
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拿过手机一看,发现是快递柜的取件码。M.
我爬起来,发现室友又不在宿舍。
室友叫甘子牛,比我大一届,市场营销专业。
这厮总是昼伏夜出,不知道在干啥。我一度以为他是在做鸭子。
我打开微信,想看看大脸猫有没有给我发消息。
昨晚咋就出现关于大脸猫的幻听呢?
可能有点想她吧……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