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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王谢堂前雁

我叫鲁大,是谢家的一名仆人,今天谢家新添了一位婴儿,我被派去伺候这位小婴儿的日常生活起居,路过房间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发现长得还挺可爱的。

一晃就是几年,那名小婴儿长大了,取了个名叫谢道韫,我没什么文化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还是挺好听的,下雪了,小姐和兄弟姐妹们在一起,谢安兴致大起,指着洋洋洒洒的雪问孩子们:“白雪纷纷何所似?”这时侄儿谢郎立即答道:“撒盐空中差可拟。”而小姐悠然神想后道:“未若柳絮因风起。”不愧是小姐,答得真好。

再一晃又是几年,小姐出嫁了,嫁的人是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先后出任江州刺史、左将军、会稽内史,迷信五斗米道,平时踏星步斗,拜神起乩。小姐嫁王凝之为妻,婚姻并不幸福。婚后不久,小姐回到娘家,整天闷闷不乐。主人谢安感到奇怪,就问道:“王郎,是逸少(王羲之)之子,不是庸才,你为什么不开心?”小姐回答:“谢家一族中,叔父辈有谢安、谢据,兄弟中有谢韶、谢朗、谢玄、谢渊,个个都很出色,没想到天地间,还有王郎这样的人!”封是指谢韶,胡是谢朗,羯是谢玄,末是谢川,都是谢家兄弟的小字。言下之意是,这个丈夫让她失望。小姐抱怨说谢家兄弟都这么有名气,为什么单单出了王凝之这个蠢才呢!

我听到后为小姐感到惋惜,同时再一次为小姐出身在了一个好人家感到庆幸,这年头普通人的婚嫁丧事一切随缘,整天需要考虑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像小姐嫁的不好都可以抱怨。

后来小姐在主人的劝说下还是回到了王家,我觉得主人从一开始让小姐嫁给王凝之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这应该是主人一生中为数不多的错误了吧。

再后来,我因年老力衰无力伺候被赶出了谢家,时隔多年我又一次流落街头,我艰难的回到了可能是我家乡的地方做起了一名农夫还算幸运,我只为活下去。我之后的很多年里想尽办法去打听谢家王家的消息终究一无所获。

最后的最后,命运最后一次让我知道了小姐的消息。

孙恩、卢循起义爆发了。当时任会稽内史的王凝之已迷恋上道教,面对强敌进犯,不是积极备战,而是闭门祈祷道祖能保佑百姓不遭涂炭。谢道韫劝谏了丈夫几次,王凝之一概不理,谢道韫只好亲自招募了数百家丁天天加以训练。

孙恩大军长驱直入冲进会稽城,王凝之及其子女都被杀。谢道韫目睹丈夫和儿女蒙难的惨状,手持兵器带着家中女眷奋起杀贼,但终因寡不敌众被俘,此时她还抱着只有三岁的外孙刘涛。

她对孙恩厉声喊道:“这事出在王家,与其他家族的人有什么关系一定要这么做的话,就先杀了我。”孙恩此前听说过谢道韫是一位才华出众的女子,今日又见她如此毫不畏惧,顿生敬仰之情,非但没有杀死她的外孙刘涛,还派人将她们送回会稽。从此谢道韫寡居会稽,足不出户只是打理本府内务,闲暇时写诗著文,过着平静的隐士生活。孙恩之乱平定不久,新任会稽郡守的刘柳前来拜访过谢道韫。谢道韫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事后,刘柳逢人就夸奖谢道韫说:“内史夫人风致高远,词理无滞,诚挚感人,一席谈论,受惠无穷。”

这些都是听一个带着斗笠的人在村口的大树下说的,听完这些我满意的回到了我那间小破屋里闭上了眼,哦对了、村口那人身上的一个标识好像是属于一个叫鬼谷的组织,不会孙恩叛乱就是他们组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