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我以前就是这么叫你,你即忘了,我也懒得改口,且这么唤着你吧。”
玉迟聆:“随便吧,我还有事”
她一边警惕又敷衍着穆戈,一边转身想跟上刚刚挑事男子,结果四下望去,竟看不到踪影了。
“你在找人?”穆戈自顾自地跟在玉迟聆身后,见她不肯搭理自己,于是就趁她一个不注意,把猎捕文书一把拽出来看,“你在找刚才那个赏金猎人?你不妨问问我,我认识他,也知道他在哪里。”
“不用了,也不是非要找到他。”
玉迟聆把对秘山派的在意藏在心里,迅速淡定下来,悠闲往前走着。
穆戈:“可是你刚刚很着急的样子啊?果然是对秘山派很在意吧?”
玉迟聆:“秘山派是世间最隐秘的门派,传闻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敢问天下何人不好奇、不在意?再说了,我找那个赏金猎人,不过想把这文书还给他罢了,猎捕文书对于赏金猎人有多重要,我无需跟你再解释吧?”
说着,她转过身,拿走穆戈手中文书,闪烁灵动的双眸让人看不出什么坏心思。
“除此之外,世子你昨晚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所以不要跟着我,我很不安。”玉迟聆朝他认真说道,眼见穆戈俊朗容颜上几分惊诧和愧疚。
“你为何知我是世子?”
“总有人知晓,我偶然听闻罢了。”
见玉迟聆绕开人群,加快脚步走进了安静的巷口,穆戈还是眼巴巴跟上去,一同解释道:“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是晏语堂。他暗中用驭心术操纵我,我才失心疯伤你,你别生气。”
“所以,又是什么为了玄霖咒的试探吗?从第一次我跑错船遇见你,到东海冰湖的较量,还有炉山乱葬岗,直到昨晚差点被掐死,每一次都几乎在死亡边缘被试探,我为什么不能生气?”
玉迟聆转身朝他质问,娇容微愠。
但她心知每次试探自己都是故意收敛锋芒,要是拿出全部实力,她定然不会离死亡边缘那么近,玉迟聆忍了又忍,演了又演,就像看看晏语堂到底要试探自己到什么地步。
事到如今,当真有些厌烦。
穆戈沉眸低声,诚恳得像只犯错的小狗:“对不起,六六姐。”
见此这般,玉迟聆也不知再说什么的好,穆戈试探她,她也在利用穆戈,算是打平吧。
“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你既是兵人府中人,回去告诉晏语堂,别老来试探我什么。我自被玉家收养那一天起,便再也没有过往的记忆,玄霖咒、秘山派什么的,我不记得,所以你们就别在背后打算盘,有本事就面对面,我玉迟聆随时奉陪。”
如果晏语堂有在暗中跟着穆戈,那么玉迟聆故意说的这一番话,他就一定能听见。
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玄霖咒的反噬一直在加快,玉迟聆只能想尽办法从晏语堂那处拿到秘药,解救自己于水火
闻之,穆戈抬眼看着玉迟聆还想说些说什么,但是周身突然冒出许多暗卫,屋檐、拐角、前后上下,几乎是包围绞杀之势,他们每人手持银刀,刺破不曾被阳光直射的阴影,顶凛光狠厉而来!
什什么情况?!又是来觊觎无盈刀的?!
玉迟聆吓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微微张嘴环顾周身,冷冷风拂,扬起暗卫的衣角,她瞧见熟悉的纹路,脸色立马一沉:“这些人都是兵人府的暗卫?”
“是。”穆戈一眼就看出来了,即便他也依旧不明所云,但还是一个箭步挡在玉迟聆身前,恢复了狼一般暴戾野性,压低了声线霸气言之,“六六姐,你放心,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