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戚乐心中略惊,但面上也只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见此,纪沉骁再次开口:“神龛门的情报或许对你来说有些突如其来,但是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凡事都将有个结果,即便难以接受或是糟糕透顶,甚至还要为之付出代价,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顿了顿又道:
“但是你都没有错,无论是什么事实,那都不是你能选择的。”
什么啊是安慰吗?
宋戚乐抬眼望着他,即便目光相对,她看不透他的意图,却偏偏被他打动,好生不甘心。
纪沉骁单手拉缰,微微俯身,伸手在宋戚乐脑门一弹:“小孩多笑笑吧,一脸落寞做什么?要是舍不得我,可以直说,我可以勉为其难哄哄你。”
“并没有,你快滚吧。”宋戚乐揉揉脑门,白眼都要翻到九霄云外去了,转身就要走。
这时,他又叫住她:“宋戚乐。”
“干嘛?”她回首,眼前触不及防冒出一朵紫罗兰,嫣然幽香,被他拿在手上。
纪沉骁:“刚才的吻,不要赋予它什么意义。”
说着,他抬手将紫罗兰别在宋戚乐的耳廓,发丝轻撩,红裙微扬,幽花衬美人,惊惹山水褪色。
宋戚乐不屑地抱起胳膊,俏媚挑了挑眉梢,声清如铃一摇:“得了吧你,这话应该是我说——你回你的长安,我回我的阆城,告辞了,老男人。”
说完,她便转身准备上马,带路的侍卫早已上了马,在前所候。
风起悠扬,叶动灿阳,纪沉骁浅浅扫过她的背影,转身便拉缰勒马,朝着长安方向驰骋而去。
上了马,宋戚乐没忍住回首一望,拽下耳后的紫罗兰在手心,心中颤然叹道
果然,还是没有易容的纪沉骁比较好看!
完美继承了波斯美人的绝世容貌啊!
不行,不能被兵人府的美人计所诱惑,我宋戚乐要戒色出家,从此清心寡欲,青灯为伴!
于是回阆城的一路上,宋戚乐口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没停过,一旁的带路侍卫都以为她回的不是阆城,而是佛祖宫观。
阆城大街上。
寿那嘴边还有冰糖葫芦的糖渍,吃饱玩累就趴在傅钦南怀里睡着了,玉迟聆跟在他身边一路走来,被街上不少好玩又稀奇的东西吸引住,一时之间没忍住,就买了好多东西堆在手上
在傅钦南的手上。
他一手抱娃,一手拿了一摞东西,在人群中站停,这才走了两步,玉迟聆就又没跟上。
“这简直就是带两个小孩啊,好麻烦呐”傅钦南一边叹道,一边侧身转眼,就找到了身后不远处玉迟聆的身影。
玉迟聆和小摊老板不知说了什么,老板竟然从马厩牵出来一匹驴递给玉迟聆,她牵着驴朝着傅钦南招手:“傅师哥,你看!这个小马有一双兔耳朵!”
那是驴。
啊,她又被忽悠了。
“放下吧,我们不买驴。”傅钦南走过去,见玉迟聆一脸新奇,就知道她想买这头驴。
“驴?不是马啊。”玉迟聆摸摸驴脑袋,“但是小驴也很可爱嘛,傅师哥,我们就买一只好不好?”
“买驴做什么?”
傅钦南冷冷盯着那只驴,吓得它耳朵一颤,耷拉下来。
闻之,玉迟聆转转水灵灵的秋眸,思索后说道:“做驴肉火烧?悯爷之前说这是他的拿手菜来着。”
一字一句传进驴耳朵里,惊得它猛地挣脱缰绳,惊慌错乱地窜进了人群里,吓得路人百姓纷纷避让,惊险万分!
“诶,别跑!驴肉火烧你回来!”玉迟聆拔腿也追上去。
傅钦南不紧不慢跟上去:
“这驴能听懂人话,买了也不亏。”
一路追过去,从东街到南街。
玉迟聆召唤出无盈刀,想双面夹击逼停狂奔的小驴,不由低声嘀咕:“这四条腿就是不一样,跑得真是快。”
谁知就在此刻,一侧的楼上‘砰’的一声,木裂窗破,一个身着婚服的少年被人从楼上踹出来,好巧不巧砸在驴的身上。
人没事,驴晕过去了。
少年坐在地上抬首,霎那间无盈刀的锋刃就杵在眼前,好在他及时用灵力控制住,不然就被一刀嘎了!
玉迟聆连忙跑过去,收回无盈刀,满脸歉意:“啊,被楼上的声音吸引住了,忘记控制无盈刀了,不好意思,你没”
“阿玉,我差点死在你的刀下啊啊啊”
诶?
她仔细瞧着地上坐着因为差点丧命而一脸惊慌的少年,惊道:“悯爷!?抱歉抱歉,悯爷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