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蔡大富,你平日不都是把你那姜饼当宝贝的嘛?”这时,张时墨跟着一位温柔慈目的夫人走进大堂。
蔡裔不耐烦瞅她:“你才没事吧?破天荒穿了罗裙纱衣,给谁看?”
“闭嘴吧你。”张时墨攥着裙摆有些害羞,下意识扫了一眼傅钦南,然后坐了下来,恶狠狠盯着蔡裔,“反正不是给你看的。”
“我觉得很好看,婞婞姑娘就像炎日晴空一样明朗又漂亮。”
玉迟聆嘴里叼着姜饼,看着张时墨一身华贵而不俗,清雅又明媚的装扮之际,都愣了愣,遂笑着夸赞,道出真心话。
闻之,张时墨顿时脸红,一直以来的直爽性子,面对玉迟聆直接的赞扬,都不好意思了。
随后,中座上的夫人开口出声,虽为训斥,但字字和柔:“好了,你们俩从小吵到大,都吵了十多年了,怎么还是一见面就不愉快。今日有客,你们就歇歇性子吧。”
“知道了,阿母。”
“嗯,干娘。”
张时墨和蔡裔虽然就此罢休,但目光一对,依旧是僵持对峙不下。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还是邻居,难怪关系这么好啊玉迟聆左瞧瞧右看看,心中暗道。
傅钦南看向中座夫人,出身询问:“您便是张夫人吧,今日拜访贵府,是师尊派我们前来看望一下张太守。”
“嗯,欧阳仙师传来书信告知我了,多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啊,今日确实出了一些意外,抱歉。”
“无碍,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只是见衙门关着,便上府来拜访太守,倒是我们打扰了。那么,太守可是在府中?”
“这夫君他”
说着,张夫人有些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玉迟聆和傅钦南瞧之,相视一眼,油感不解。
张时墨见此,就代阿母出声解惑:“阿父他,不见了。”
话音落地,堂中他人皆是惊诧,顿时一片寂静。
“别担心。”张夫人再次出声,看似镇定,实则双眸秋水藏不住担忧,“太守自从不说话之后,每隔三四日都会消失,任谁也找不到他,但不出一日他便会自行回家或是衙门。”
“我已经派人去衙门候着,若是太守回的是衙门,自会来报。还望道长们多候些许时辰了,麻烦了。”
这太守真是奇怪,不说话,睡马厩,还玩失踪?
怕是没有中邪这么简单玉迟聆心里暗道,娇俏的脸上暗藏敏锐精利的笑意。
近水楼,落花一号房。
“听说没几天,你要继承岚歌堂的天弓灵器,你爹没告诉你是哪一把天弓吗?真羡慕你们如今小孩,拿到一把上好灵器天弓,只需要家族继承,不像当初天下乱世之际,我们这些前辈”
单颜手里玩着一把普通的木制弓箭,懒洋洋地跟宋戚乐讲话,不由还开始叹忆起往事来了。
“额嗯嗯。”宋戚乐虽然听着,时不时寥寥敷衍着,但一门心思都在门口,她必须要溜出去。
就在她慢慢移动到门口,指尖碰到门缝都觉得离自由近了一步,于是宋戚乐盯着单颜,只要趁她讲话不注意,猛然跑出去,绝对没问题。
宋戚乐心里规划着逃跑路线,心情激动到已经还是幻想上了大街的景况,嘴角不由扬起笑意,却突然‘唰’的一声,木箭从单颜的方向迅猛飞来,深深扎进宋戚乐脸侧不过分毫的门把上。
她被吓住,愣在原地,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这这飞来的哪里是木箭,简直就是锐利刺骨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