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戚乐点点头:“当然,你看,画角还有咱俩的名字,我们自己写的来着。所以,蔡裔是以前那个小胖子吗?那我们也算是故人相逢了啊。”
“不是!不算!”蔡裔沉沉低着头,突然大吼一声,攥紧拳头的他转头推开书房门,大步跨进,随即猛地一关,震得梁木颤了一颤。
“这!臭小子!”蔡老爷见此,气得直插腰,连连叩门,“你怎么能吼客人!蔡裔,你给我出来,有什么话不能好生说!?”
“恕无法送客,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蔡裔靠在门边,坐在地上,书房里都是纷纷丹青画纸,犹如白雪皑皑般的光景,让他感到一阵寒凉刺骨。
闻之,蔡老爷直摇头叹气。
玉迟聆和宋戚乐都微微愣了楞,相视一眼,跟着蔡老爷转身离开了。
是夜,近水楼。
月光熙熙洒下,华灯伴悠悠笛嗓,酒香缠花香。
阁楼望台中,宋戚乐‘哐当’一声将酒瓶往桌上一砸:“真是的,那个蔡裔什么意思?有贼心画,没胆子承认?!一个男人,喜欢就喜欢了,说出来就行了啊,还躲进了书房——聆聆,你以后离他远远的,他要是找你,你都不要带搭理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他应该是要说的,只是我没给他机会。”
“嗯?”宋戚乐摇摇晃晃盯着她,“什么意思?蔡裔找你告白过?”
玉迟聆说着,微微小酌一口酒后,支着脑袋再次开口:“前年古枫岛冬至时节,写书信约我去海边的就是那个小胖子,也是我二话不说,把他打进海里去了。蔡老爷不是也说嘛,冬天没过完,蔡裔就从古枫岛回去了”
“啊,那时候原来也是他啊。不得不说,蔡裔变化真的蛮大的,就是不太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宋戚乐说着,又开了一壶酒。
“不说他了,有时间我还是问问他吧。”玉迟聆晃晃脑袋,巴眨巴眨眼睛,望着宋戚乐,“天弓大典不是还有半个月吗,怎么你明日就要回琅琊郡了?”
“说来话长啊”
宋戚乐叹了一口气,将督军台和悦来客栈的事情徐徐说道出口。
听完,玉迟聆浅笑:“遇上这么多糟心事,我们宋大女侠要开始缩壳了,回琅琊郡当小乌龟喽。”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本女侠回琅琊郡可是办正事,在天弓大典拿到神器是本女侠登上天下巅峰的十分重要一步!”宋戚乐咳了两声,随即坐端就正,一脸浩气凛然说道。
“是是是,宋女侠好威风,在下非常佩服宋女侠。”玉迟聆忍着笑,抱拳对着她,歪头只见宋戚乐笑得东倒西歪,才收回手,“等龙王庙会结束了,我和师尊、师哥们就去岚歌堂找你,宋女侠可要坚持住没有聆聆的孤单日子。”
“咦,真肉麻!你可别调侃我,指不定我走了,你还会哭鼻子呢。”
宋戚乐冲着玉迟聆说。
玉迟聆转转秋眸,笑盈盈开口:“我会忍着不哭的,反正早晚能见到你。不过宋宋,那些糟心事真的没想过怎么解决吗?丹局兵人府齐恒桑纪沉骁还有波斯后裔。”
“想过啊,就是想不到,所以才想要躲着。万一糟心事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我怕是没有清闲日子过了。”
宋戚乐抱着酒瓶,趴在桌上,叹气连天说着:“我都不认识丹局那个女帝,怎么就跟她长得那么像。我觉得多半是神龛门的情报被有心人篡改了吧,毕竟秘山派灭门那么多年了,突然发现神龛门,又突然破解了神龛门的机关,从而拿到情报画像,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闻之,玉迟聆点点头:“有道理的那么兵人府被齐恒桑袭击就更奇怪啦,你跟秘山派也八竿子打不着的嘛。”
“是啊,我写秘轴通报齐恒桑,对我没有一点好处。”
宋戚乐仰头喝一口酒,越说感觉心中越郁闷,“就算是因为我和纪沉骁走得近了一些,但是傻子也会去巴结大名鼎鼎的兵人府,而不是销声匿迹的秘山派之后吧?”
“至于纪沉骁。”
她说着,整个人突然就安静了,眸色渐渐下沉。
见之,玉迟聆微微挑眉,往宋戚乐凑近几分:“宋女侠怎么了?从你刚才的讲述来看,你和纪沉骁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