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鬼老四绝对没有能力控制魔气,所以鬼老四纠缠太守,很有可能并非主动,而是被迫。我猜应有一个魔教高手在暗处,善于远处控之鬼魂,毕竟无盈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袭击我,在刀柄上我记得瞧见了几根银丝缠绕的痕迹。”
“那人仅仅只是想将无盈刀从黑雾拔出,以我刀袭我,兴许就不是那人的本意——啊,我还以为只是小鬼小怪的轻松差事,怎么盘算下来,还是有幕后黑手呐”
玉迟聆说着,靠坐在圆桌边上长叹一口气。
从傅钦南将她带回客房中,玉迟聆真的就一本正经的盘算着太守之事。
傅钦南听完,面色如常,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在圆桌上:“说完了?”
“嗯,说完了,傅师哥你怎么想的?和我一样吗?”玉迟聆看着他的举止,不由心生一丝疑惑不是来议事吗,为何要拿出药箱?
“我心中所想,和你倒是不太一样。”他说着,抬眼看着玉迟聆,清淡出声。
玉迟聆微微一歪脑袋:“不太一样?”
“我在想,你下次会不会把门给撞坏了?”说着,傅钦南不忘看了一眼门口。
门?撞撞门?
是指的今天瞧见他沐浴,然后狼狈跑出去一事!?
如此想着,玉迟聆顿时反应过来,抬手捂着脑门,没底气的声线,说话有些磕巴:“那个是个意外,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而且且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说着,她闪躲的眼神最后对上傅钦南的眸子,只见他的嘴角隐隐含笑,玉迟聆羽睫一颤,不由自主的想起傅钦南沐浴的那身段。
怎么办,忘不掉就算了,为什么还有余后遐想啊!
玉迟聆心中抓狂。
“玉迟聆?”傅钦南出声唤她,见她傻傻愣住了,没有反应。
于是他站在玉迟聆面前,出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玉迟聆顿时回过神,摇摇头,目光刚抬起就对上他的视线,转眼又赶快错开来。
“没什么”
虽然见此,但傅钦南仍然觉得她有些心不在焉,慢慢朝她靠近一步,再次伸出手绕到玉迟聆的后脑,解开她额间的白布。
好近!
是刚沐浴完不久的原因,还能闻到一丝夹杂在衣襟的水汽味道。
玉迟聆心中暗道,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正巧直接坐在了桌子上面,微微抬首,就能瞧见傅钦南优越的肩颈线,让她心中砰砰作响,恨不得马上捂住胸口,免得太吵。
不过脑袋突然传来松弛的感觉,白布条从她眼前滑落,让她一惊:“傅师哥?”
“别乱动,给你上药。一开始带你过来,就不是为了议事,且不说门都要被你撞坏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额头红了一大片?就系个白布条敷衍了事?”傅钦南按住她想要抬起来的手,转而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拿出膏药,轻轻给她在额间点涂上。
兴许是药膏刺激到伤口,玉迟聆此时才觉得脑门阵阵发疼,闭上眼,小脸一皱:“傅师哥为什么不早说,亏我刚刚在那里认真盘算了好久如果不是来议事的话,那么傅师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