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傅钦南刚拉上船,便遇上宋戚乐也来拉船。
“诶,傅二啊,你也来拉船?不过,你耳朵怎么红了?”
傅钦南一听,一手连忙捂上耳朵,眼神有些慌乱:“可能是有点热吧。”
而一旁的褚悯,无论顾还往哪里走,他都要跟在顾还身后,因为顾还一直都靠着莲池边上走动,故而褚悯猜测顾还可能怕水。
“不是,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怕你淹死了,保护你呢!”
“我虽然怕水,也不会水,但这清浅莲花池也不至于能淹了我。”
“哈,你果然怕水!”
“”
徒儿们忙着收获莲花池,作为师尊的欧阳阴晴也没歇着,他兴致勃勃去找罗老太太学习下厨,打算中午给徒儿们布置一些爱吃的菜。
“师尊做的饭能吃吗?”
“不知道,但之前师尊说过,吃过他做的饭的人,都不在了。”
“怎么办,突然好害怕”
“迎难而上吧。”
“诶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但结果出乎意料,师尊做的饭,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味道一样,简单好吃,他们也算没有想到师尊还有这一面。
“一斤藕是四文,四斤藕就是”
集市上,顾还和褚悯一起摆摊卖莲藕,凭着俊俏长相和莲藕的品质,吸引了不少妇人来买藕,一时之间忙的,让顾还算术上,简直雪上加霜。
“顾还你可别盘算了”褚悯简直看不下去,连忙包装好四斤莲藕,递给那妇人,甜言道,”四斤藕十六文,姐姐这么好看来买藕,算你十五文好啦!”
“好呀,我下回还来你这儿买!”
顾还愣了愣,继续盘算:“四斤藕是十六文,这一斤藕是四文,四斤四斤藕”
褚悯见此,摇摇头,不禁一笑。
下午有集市,晚上有夜摊,有丝坊将玉迟聆的莲梗都买下了,由于数量过多,于是玉迟聆便帮忙送过去,回来之际,天色黑沉,还下起了雨。
辗步小跑,玉迟聆连忙跑到一个烧饼小摊下避雨。
“姑娘快进来些避雨,来,吃个烧饼热乎热乎。”
“大叔的摊子怎么在这里摆着,这里几经无人,客风都在前面拐角对面的小街上,大叔可以去那里摆摊,烧饼这么好吃,一定络绎不绝的。”
“小街上的摊子都由官府配置,我这样啥都没有的,给不了官府好处,官府是不会给我摊位的其实也没什么,这样我觉得也挺好的,能出摊就好,在哪里就不重要了。”
“我这里有一把伞,稍有些破了,姑娘别嫌弃还有一些烧饼,今日客人不多,这些剩着可惜,姑娘带回去给家人吃吧。”
玉迟聆笑了笑,没接下大叔的伞,放了一袋钱在大叔手上:“大叔伞你自己留着回家,这些烧饼可不能白要大叔的,这些钱你收着,就当是我买的,大叔,那我先走了。”
“可这姑娘!你还是拿伞吧!”
玉迟聆笑着朝大叔挥手,既是道谢也是告别。
下一秒,一道阴影从玉迟聆的头顶遮盖而来,雨滴也不再落在身上了,稀稀落落仿佛是砸在鼓里的声音。
抬眸,转身,只见立伞之人,傅钦南就在眼前。
“傅师哥,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走吧,其他人在桥上等我们一起回家。”
“嗯,回去吃烧饼!”
无论他们多晚回青莲小屋,欧阳阴晴永远提着灯站在门口等他们,而罗老太太也坐在庭院等,闲时,便给他们做做新靴子、新衣服什么的。
“师尊,我们回来啦。”
“罗太,师尊,我们一起吃烧饼,还热乎着呢”
欧阳阴晴向玉迟聆摊手:“玉丫头,莲梗的钱,交出来吧。”
“额”玉迟聆咬了一口烧饼,迟疑了一下,指着烧饼说,“都买烧饼了,师尊。”
“好啊,你这败家丫头!那么多钱,你就买了这几块烧饼!?你还本尊钱,还钱”
玉迟聆见此,撒丫子赶紧跑,一股烟儿似的。
是夜,月明星稀,琴音寮寮,剑光海棠,风埙悠扬。
他们月下饮酒言欢,一时兴起,傅钦南抚琴,褚悯吹埙,顾还和宋戚乐两人便在绵绵音律之下,双双舞剑,白袍而起,红袖飞落,好生惬意。
玉迟聆拿着酒壶在一旁秋千坐着,双脚前后惬意晃悠,见他们舞剑落幕,琴弦平复,她将酒壶一碰,清脆的声音荡漾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