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记拿了两把能套在一起的塑料凳子出来,自己坐在了办公桌后的一把转椅上,说道。
“说吧。”老狐狸模式果然是惜字如金。
“上面围起来,老办法。”切,好像谁不会一样。
“狗娃,怎么说?”老书记头都没抬。
“还没问,先和你商量。”我也是老神在在。
“那老东西你搞得定?”老书记眼皮也没抬。
“我先找找它窝。”有样学样而且是当面学。
“你要我怎么做?”老书记面不改色。
“做准备呗,围起来要人要东西。”我依然不知死活。
“那还和我商量什么,你都想好了。”老书记有点恼了。
“您是我们村的主心骨,是我们村的带头人,什么事不经过您能成吗?”我皮笑肉不笑。
哟,这小子长能耐了,还好我有大招,不信治不了你了。
“你阿婆有点想你,中午来家里吃饭。”老书记一脸诚恳道。
“不了、不了,我今天很忙、很忙。”又心虚的看了眼周静,周静回了我个大白眼球,仿佛在说,看个毛,老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而不去老书记吃饭的原因,其实也简单,我真不敢。别的阿婆要不知道,这个阿婆的饭真是……不合我的胃口呀,也不是说多难吃,那一桌子腌冬瓜、腌萝卜、腌菜、腌肉、腌鱼……腌尽天下能腌之物。别人不好说,我能被这气味熏晕过去,老书记当然也知道,他这么说当然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
“那我先出去找我干爹了,您忙,您忙。”
正所谓,皮一下、很开心,被收拾,好多了。拉着周静直往干爹的住处而去,而路旁边的或怪异、或惊讶、或羡慕、或佩服的目光,已经无法撼动我了。一回薄、二回厚、三回脸皮当城墙。,
来到干爹家门口,只见干爹坐在自家种的一小排杉树下,面前的四方桌上只摆了一壶老酒,一碟小黄鱼,却有二个小酒杯。看我来了,又牵着周静,那老脸瞬间绽放得真是前所未见的灿烂,那…那是一朵花,明明是一处花田。也是,干爹也是爹,这等于是他儿子第一次往家里领人呀,当老子的不激动才不正常。
“你坐,你坐”,忙把自己的凳子让给了周静,一把扯过我的手,说道:“来帮忙。”只见他进屋把水壶、一套崭新的茶具和明显有些年头的一包茶叶塞到我手里,自己又拿二个板凳出来。等弄了七七八八,我和周静面前一人一个飘着半杯茶叶大玻璃杯苦笑,对干爹的热情招架不住。
“干爹,我们有正事找你。”
“什么正事,选日子吗?”
周静微红了脸,明显她也对这种事,有了抗性。
“山上的事!”
我加大了声音,怎么回事,一个个的……。
“你想怎么办?”
“围起来,老办法。”
干爹一怔,马上又说道。
“和书记说了?”
我回道。
“说了,他去准备人和东西。”
“那还能有什么事。”干爹又换了一种语气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