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舅母装着听不懂曲夏芳说的话的意思,厚着脸皮堆着笑,道,“哎哟喂,夏芳啊,你年龄小,可别那一家子给哄去了,大弟二弟,三弟,你们赶紧劝劝你大姐,这铺子啊,还是让你二表哥帮着你们看着才好。”
王二舅母一副打着为曲夏芳好的旗号,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这要是一个不知道的人,只怕真以为眼前的女人是为了曲夏芳一家好了。
但是在曲夏芳父亲去世,母亲改嫁的时候,这个舅家,却并没有一个上门,可见其品性了。
曲夏芳彻底冷了,淡淡的道,“二舅母,我们家的东西,就是喂狗了,丢给乞丐了,也是我们家的事情,也好过被一个外人占便宜来得好,二舅母你觉得呢?”
王二舅母被这话刺得脸上的阴沉之色一闪而过,道,“夏芳啊,什么外人?莫非你说的外人是我?”
曲夏芳嗤笑了一声,道,“这种事情,莫非还要我说明吗?二舅母平日里啥为人,谁又不知道?你就别在这里做小丑表演,挑拨我们家的关系了。”
说完话,直接冷了脸,道,“大弟二弟,你们送秀才娘子滚吧,咱们家庙小,可容不得这么大一吨的大佛。”
王二舅母听了这话,恶狠狠道,“曲夏芳,你真要这么做吗?你们这群逼崽子,是真的打算和自己舅家绝交不成?你们可别后悔!”
曲夏芳冷笑道,“二舅母且放心,即便是讨饭,我们曲家人,也不会讨要到王家门前。”
王二舅母见彻底撕破了脸皮,也不做任何的伪装了,恶狠狠的道,“你们,可别后悔!”
说着话,恶狠狠的跺了跺脚,扭头走了。
在王二舅母离开以后,曲二弟走过去“砰”的一下,直接把房门关上了。
王二舅母走出门以后,尤为不解气,恶狠狠的对着大门“呸”了一声,眼里怨毒之色一闪而过,想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王家村,而是朝着隔壁的朱家村走去。
哼,她倒是不信了,还没有人治得了这几个小兔崽子?
王家那像条家养的狗子似的便宜妹子,就住在隔壁的朱家村。
王二舅母只要挥一挥手指头,这个王氏就会补贴娘家。
这也是王二舅母朝着朱家村走去的目的。
等王二舅母来到朱家村的时候,她问了一下,就直接朝着朱大肥的家里走去了。
王二舅母一边走着,心里也一边盘算开了。
她想了十多种方法磋磨曲夏芳姐弟,但是最终,还是决定鼓动这个王氏,让王氏这个做母亲的,先把曲夏芳那个便宜女儿嫁出去。
在王二舅母的心里,这一群灰扑扑的小子忽然变得不听话,那肯定只有一个原因——被大的那个教坏了。
只要把大的那个嫁出去,小的几个还小呢,还能不随她搓揉?
到时候那店铺,还不就是她的?
想到把曲夏芳说给一个瘸子残废,最后她还能从中弄走一彩礼,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乐滋滋。
王二舅母越想,就越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了。
不过,等她来到朱家的时候,她一下就傻眼了。
因为,朱家正在吵架。
那屋子里,王氏时不时传来“熬熬”的哭泣声,哎妈呀,王二舅母的便宜小姑子王氏,正在被挨打。
王二舅母从屋外看过去,就看见一个脏兮兮的中年男人,正把王氏按在身下,整个如烂肉一样的身子,正骑在王氏身子上,对着王氏挥动拳脚。
那拳脚“噼里啪啦”,真是一丁点也不留情,直打得王氏惨叫连连。
即使刻薄如王二舅母,看了也不由打了个冷颤。
王二舅母正打算悄悄离开,屋子里,王氏一句看见王二舅母了。
王氏不由道,“二嫂,救命,救命啊!”
朱大肥见外面来了个婆子,撇了撇嘴,终于骂骂咧咧从王氏身子上走开了。
等王氏追出来的时候,王二舅母那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王氏流着眼泪,可怜巴巴的道,“呜呜呜,二嫂,你要让而给为我做主啊,呜呜呜,朱大肥,他揍人。”
王二舅母看了看被打成猪头脸的小姑子,撇了撇嘴,一句话也不应承,只道,“哎哟,小妹,这是你们的房里事,我们这些外人怎么好管?再说了,男人嘛,谁不会动手?男人既然揍你,那肯定是你做的不够好,你只要更加贤惠一点,吃得更少一点,穿的更差一点,什么都紧着家里的男人们,以后啊,朱女婿和他的儿子,肯定能看到你的好处的。”
王氏流着眼泪道,“二嫂,是真的吗?”
王二舅母躲闪这她的眼睛,道,“怎么不是真的?当然是了。对了,你要是能给朱家父子弄来一笔银子,他们肯定对你会更好的。”
“弄银子?怎么弄啊?”
“妹子啊,你那个女儿曲夏芳,年龄不小了,你有没有想过给她说个人家?到时候,你收一笔彩礼在手里,朱大肥父子两人,肯定会高看你的。”
王氏听了这话,眸子不由一闪,她想起她最近被毒打的次数,不由越发赞同王二舅母的话来。
她知道朱大肥之所以打她,肯定是因为曲夏芳那个死丫头不过来小住的原因。
说到底,朱大肥没得手呢,肯定惦记。
如果那死丫头嫁人了,这以后,朱大肥是不是就不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