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的娘——秦婆子说的这番话,恰好被一旁一个外出采买的丫头听到。
小丫头对曲夏芳,可是要多崇拜有多崇拜的,此时听了有人这样的污蔑曲夏芳,心里自是愤恨之极。
原本,小丫鬟还不知道这一行人是个什么来路,等着一行人在门口堆出笑容自报家门,小丫鬟便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了。
当下,小丫头偷偷去找了杜妈妈,把这几个说的恶毒的话,说给了杜妈妈听。
杜妈妈本就是曲夏芳的亲信,此时听了这番话,自也是愤怒不已的。
当即,杜妈妈连对朱迎春这个表姑娘,也越发的不喜了。
沉吟了一下,杜妈妈把这些话,直接禀告给了曲夏芳。
曲夏芳冷笑一声,道,“不必把那家子领进门了,如果他们再来,直接毒打一顿,轰出去。”
于是,朱迎春的丈夫婆婆小叔子等人,还没进得了门,就直接被轰了出去。
侍卫道,“呸呸呸,就你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县主府的亲戚?滚滚滚,再不滚,老子把你们抓入地牢关押起来。”
秦老三一家子欺软怕硬,到底不敢吭声,灰溜溜的走了。
只是,看着富丽堂皇的县主府,他们却怎么想都怎么不甘心。
这县主府便是以前的将军府,辽人将领萧飞鹰把榆州占据以后,直接把府邸布置得相当的豪华,这秦老三一家见了,自然眼馋无比。
只要住进这样的府邸,从此,他们就不用再劳作了,只要把县主娶到,从此穿金戴银,他们就能成为人上人,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秦老三靠着手段勾搭过好几个姑娘,每次都是吃软饭,秦家一家人,早就尝到了吃软饭的快乐,一家子都只把外面拐来的女人当摇钱树,谁都不想干活。
现在,曲夏芳这个有权有势又未婚的县主,自是成为了他们这样人的目标。
毕竟,总有那么一些不自量力的男人,自以为长了二两肉,就掌握了全天下。
秦家人被侍卫赶走,心里自也不甘心。
他们想着,既然直接上门不成,那便让孩子去传递消息去。
于是第二天,他们把朱迎春生的两个孩子,给狠狠的毒打了一顿,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把两个孩子丢在县主府门口,让两个孩子在县主府门口痛哭,寻找娘亲。
两个孩子的哭泣,自然引来了侍卫,侍卫又不能对两个孩子做什么,最终,只能禀告到了府邸里。
在知道两个孩子是朱迎春生下的以后,沉默了一下,曲夏芳还是让仆从去给朱迎春说了这个消息。
朱迎春知道自己的两个孩子来了,脸上也露出了慈母心肠,她对着曲奶奶下跪,求曲奶奶允许她收下自己的孩子。
曲奶奶本来就是一个善心的,又怎么忍心见着母子分离?
当即,只能让下人把两个孩子带了进来。
两个孩子也极为瘦弱,男孩的一个还好一些,女孩的那一个,瘦弱得知剩下皮包骨,面黄肌瘦的,一脸病态。
朱迎春见了两个孩子以后,也对女孩不管不顾,只拉着男孩一阵嘘寒问暖。
曲奶奶倒是两个孩子都喜欢,当即,吩咐杜婆子去请了大夫来给孩子看病。
而两个孩子,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留在了府邸里。
他们吃的,穿的,如果长此以往,肯定都是花销曲夏芳的钱财了。
而如果仅仅养着一个表姐和她的两个孩子,曲夏芳也就睁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罢了。
但是,两个孩子都被丢入府邸里了,那孩子的父亲,以及一大溜的亲人,还能远吗?
好在第二天,曲大弟就把房子找到了。
曲大弟找到的房子,在县主府隔壁街道,是一座二进的三进的院子。
作为大哥,他打算把两个弟弟,他的母亲,以及奶奶等,都带回去居住。
他要把那些生活里的麻烦,全部都包揽下来,让曲夏芳更好的处理榆州府里的大事。
房子过户好以后,他在第三天一大早,就让府邸里的仆从帮着搬家了。
同时,曲奶奶等人,也被他一并塞到马车上,一起带走了。
当然,朱迎春和她的一双儿女,自然也被一并带走了。
朱迎春被带入马车的时候,最初,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见曲奶奶等人一起坐着马车离开,还当出去玩耍呢。
结果等搬到另外一座普通的宅子的时候,她一下傻眼了。
她看着在一旁忙碌着指挥的曲大弟,忍不住道,“大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县主府不住,我们都搬出来来?难道县主赶我们走吗?她……她怎么敢?外祖可是她的亲奶奶,舅母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啊,她竟敢这么不孝?”
曲大弟深深的看了朱迎春一眼,道,“大姐并没有赶任何人走,只是我作为家中长子,总要担起养育母亲和祖母的责任,自是要把母亲和祖母接到身边孝顺。”
“这……这是你要搬家?”
“是的,我的确是搬到我自己的家来。”
顿了一下,又道,“表姐莫要担心,我已经同志了三姑和三姑父,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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