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到了第二天,曲三姑便也开始在各个村子叫卖了。
曲三姑的肥肠做得更软烂,肥肠入味,等去叫卖的时候,知道是曲夏芳的姑姑,曲夏芳的肥肠生意由曲三姑接手,附近村人便也接受了换人这事。
曲三姑的肥肠生意,便也顺利开展了起来。
等吃着曲三姑的肥肠,因味道不错,还有夸赞的。
当然,对于收购皮毛一事,曲三姑也没忘记,她一边卖肥肠,也一边帮着曲夏芳收购皮毛。
村里有人杀了鸭子和大鹅,毛都是直接扔掉的,现在都知道收集起来,拿来卖给曲三姑。
而曲三姑卖肥肠这伙计只干了几天,就乐得停不下来。
她跑的村子比曲夏芳更多,她家附近的村子,也比曲夏芳附近的村子富裕一些,这就导致她卖的钱比曲夏芳赚的更多。
最高的一天,甚至一天下来,就赚了三百多文钱。
也因此,曲三姑家里的饭菜也丰盛了起来。
三姑父在没有给人做法的活计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去卖肥肠,没过多久,表弟朱石头就换上了新衣。
曲三姑在去卖肥肠的时候,自然碰到了曲家二房的人——她的二哥曲长耀。
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到底是一个爹生的,曲三姑见了曲长耀,还是打了一声招呼。
曲长耀身边的曲大壮见了,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道,“三姑也学会了做肥肠的手艺?之前不是夏芳在卖肥肠吗?怎么三姑一个外嫁女,倒是占起娘家人的便宜来了?”
曲三姑自然要分辨,便道,“做肥肠的手艺是我和夏芳合伙的,现在我来卖肥肠,要给她分钱的。”
曲大壮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难看了,阴阳怪气的道,“哎哟,我那好堂妹,自己家人不照顾,倒是想着补贴出嫁的姑姑?真是笑话!”
曲三姑听得有些不高兴,神色也淡了,道,“真要把生意给你们,你们还能分给夏芳钱呢?骗鬼去吧!自己堂妹家都想坑钱,就没见过这样的亲戚。”
这话说的曲大壮神色有些僵硬。
曲大壮一家之前让曲夏芳交出地契之类,搬去二房的事情,曲三姑自然也是知道的。
当即,曲三姑把曲大壮骂完以后,到一旁招呼客人去了。
而最近到了下半年了,不少人也开始卖猪之类的了,大家手里开始有钱,买肥肠的人多了,生意看着就越发不错。
曲大壮和曲长耀在旁边数了数,不过一会儿,就卖掉了十来碗肥肠,那就是三十文的铜钱啊。
而后面,还有不少村人端着碗排队呢。
看着曲三姑忙活不过来,这两人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这门卖肥肠的营生,他们也给看上了,本来当初也想谋下这门营生,结果他们被曲夏芳直接赶走了。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自己人都不照应,倒是对外人贴心着,哼,不过一介孤女罢了,看她以后有什么下场。”
说起这个,他们又想起了曲夏芳卖板栗的生意来。
可惜,人家和分支的二房一起合伙了。
分支二房男丁多,曲大壮父子根本不敢招惹人家。
最终,这两人骂骂咧咧几句,也只能恨恨的回家去了。
不过,这父子两人更不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
这两人走在乡下小路的时候,原本正在赶着路,结果在拐角处,居然听见了分支二房家的小孩的对话。
这两人下意识就往一旁的树丛躲避了起来。
而一旁,曲大花和曲二花的对话,也刚好传入了曲长耀父子耳朵里。
只听曲二花道,“大姐,我听说夏芳姐他们昨天一共赚了五两多银子,这是真的吗?”
曲大花道,“是啊,是真的,昨天数钱的时候,我可是帮忙数了,那银子有这么大一块呢!”
曲夏芳他们昨天收到了赏银,也因此大赚了一笔。
曲大花和二花到底是小姑娘,心里震惊,看了看四周没人,免不得把话都说了出来。
这两个孩子也就是高兴外加感叹!
等曲大花姐妹走了,曲长耀就对曲大壮道,“臭小子,你看看,那死丫头不但没倒霉,还一天转五两银子,我的个乖乖,那一个月下来,不得大几十两银子?这也太赚钱了。”
曲大壮也心里震惊,忍不住道,“爹,如果每天赚五两,一个月是一百五十两银子。”
这话说话,曲长耀却越发的愤恨了。
“臭小子,你不是说你在城里有几分门路吗?怎的不治一下那死丫头?你看看曲夏芳那死丫头,现如今日子可越过越好了,那卖板栗的生意,就是一株摇钱树,她要一直这么有钱,以后咱们这一房,可被人压得死死的。”
曲长耀说到这里,是真的又羡慕又妒忌。
那么赚钱的营生呢,一天下来就赚了他们一年的存款了啊。
怎么就不能是他们家的生意?
如果那死丫头到他们家居住,那赚钱的生意就是他们家的了!
曲大壮眸子闪烁,道,“爹,我还真有个法子,让那死丫头生意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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