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钊看见这个信件的时候,脸色都绿了。
他倒是想去把那神雷配方要到手,奈何人家不给他机会啊。
看见林永坚信件里的言词,他不由脸色阴沉极了。
他可以想象,一旦他写信回绝了自己这个兄弟,这个兄弟会写信来如何的谩骂自己。
他又会说什么“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之类的废话。
而这样的废话,自然让林永钊不喜,也不愿听。
林永钊沉吟了一下,对一旁的仆从道,“来人,去把大夫人请来。”
“是,老爷!”
仆从得了命令,快速的去内宅通报去了。
在林家,林大夫人得了消息,很快就来到了林永钊的书房。
林大夫人眉头皱了一下,又露出貌似慈善的笑容来,对林永钊道,“老爷,你叫了妾身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商量?”
林夫人出身名门,很是有一番的见识,在林家,但凡出了烂摊子,林永钊都会叫她过来一起商议。
听了林夫人的话,林永钊露出笑容,道,“夫人,是这样的,老三来了信,在这里,你来看看?”
林夫人听了这话,也没接信,有些不满的道,“老三来信?这次有要什么?上次要钱又要粮,险些没把府邸里掏空,老三媳妇还给她娘家人要官,啧啧,整得跟个叫花子进城似的,就差没把我们府邸搬空了。”
林夫人是不满意的,林永钊的弟弟林永坚,虽说掌控了南疆几十万的兵马,但是,这人却病没有给兵部侍郎府贡献什么,相反,他时不时向兵部侍郎府邸要这要拿,林永钊感念兄弟情意,又知道兄弟手里的兵马是自己的底气,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满足了林永坚的胃口。
但是对林夫人来说,她却是不喜的。
这府邸里的所有财物,都是她儿子的,凭什么分给外人?
更别提林永坚还时不时给林永钊送来美人,实是给林夫人添了堵。
林永钊听了林夫人这话,神色有些尴尬,道,“这次是正事,夫人你看看吧。夫人,就是不为了别的,也为了咱们儿子的前途啊。”
林夫人只能把信件接了过去。
等看完信件,林夫人道,“这神雷配方,其实,也不是不能弄到手。”
林永钊眼睛一亮,道,“夫人,还请赐教。”
“咱们这位新贵县主,只是一个乡野女子,咱们京城贵妇圈,可不是那么容易融入的,她一个无人教养的乡野女子,内宅的门道可不是那么容易摸清的,但凡是女子,只要出嫁了,总是以夫为尊,夫君,就像妾身,不是以夫为尊吗?妾身的一切,不就全部都成了夫君的吗?”
林永钊听了这话,眼睛越发亮晶晶的。
“夫人的意思?”
“老爷如果是为了宫里的娘娘,可以提议,让陛下把芳和郡主赐婚给三皇子做个侧妃,只要她嫁给三皇子,这以后,不论是她这个人,还是手里的配方,还是边境的的几十万曲家军,都是三皇子的了。而老爷如果是为了咱们府邸好,自是把这郡主娶回家,给咱们儿子做媳妇最好了,刚好我们家老大缺个年轻貌美的可心人,倒是可以把这女子给纳了。”
林永钊听了这话,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夫妻两的这样一番合计,也就定了计谋。
林永钊淡淡的道,“外人有的,哪里比得上自家有?至于淑妃?她作为家里的女儿,自当提点她的兄弟,心疼她的兄弟才对。只有咱们家有了,她才宫里的日子,才能一直这样的逍遥快活。”
这话便是打定主意,要把曲夏芳说给他们的大儿子做填房了。
曲夏芳此时还不知道,这林永钊一家,已经把主意打在了她的头上。
到了第二次,恰逢休沐日,原本,曲夏芳这是打算好好的休息一天的,结果外头的门房来报,到,“郡主,外头有媒婆来了,说是来给您说亲。”
曲夏芳听了这话,脸色不由一沉。
“可有说是哪家的媒婆?”
“是林家的,兵部侍郎林永钊家里。”
“他家不是没有适龄的男丁吗?怎么会来给我说亲?”
而且,如果诚心说亲的话,不是应该那林大夫人亲自拜访吗?怎的请来一个媒婆?还不是官媒?
曲夏芳立即道,“不见!”
别人怕得罪了林家人,但是她可不怕。
不说她现在这身份,就说她贡献的配方,以及榆州所拥有的兵马,都不惧林家人什么。
林家人趾高气昂惯了,倒是没想到会吃这么一个闭门羹。
那媒婆在郡主府吆喝了半天,又只报了林府的名字,满打满算,以为自己能进府说亲,结果连郡主的面都没见着,就被直接赶走了。
媒婆待不走,郡主府旁边的侍卫走过来,就要打她板子,她什么都顾不得,直接落荒而逃了。
在郡主府旁边,好几户人家偷偷看了门缝隙,看了个满意的热闹,心满意足的关门吃瓜去了。
林家人因朝中势力巨大,又有女儿做了淑妃,生下皇子,且有南疆的兵马,谁家不给他们家几分面子?
不想,这次倒是踢了铁板,这事儿,肯定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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