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老头父子受伤,原本在外干活的孙婆子得了村民报信以后,急匆匆丢了背篓,冒着漫天的风雪跑回家来。
等见了孙老头父子的模样,孙婆子一脸的心疼,忙朝着孙老头走过去,关切的道,“当家的,你咋被打成这样了?下次遇着赵婆子,咱们直接找里正做主,可不能和赵婆子纠缠!”
孙老头一脸的不耐烦,一巴掌对着孙婆子拍过去,道,“住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懂?给老子一边去!!”
因被赵婆子毒打以后,孙老头心情不好,便对着自己婆娘来了一顿的谩骂,以体现他的男子气概。
但是,好像这样还不足以体现他的男子气概,他想也没想,对着孙婆子的心窝子又恶狠狠的踢了一脚。
一边踢,一边对着孙婆子“呸”的吐了一口唾液,阴沉的道,“臭娘们,老子的事情哪里容得你来指手画脚?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孙婆子被孙老头一脚踢到心窝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整个人好像一个气球,瞬间倒地,萎了下来。
如果不是的曲大军等人把孙老头拉住,只怕孙老头还要冲过去毒打孙婆子。
孙老头毒打自家婆娘的时候,由于孙婆子不会反抗,他好歹找到了打人的乐趣,找到了体现他男子气概的乐趣,越发的挥动拳头,想要继续毒打孙婆子了。
一旁的里正看不过去,恶狠狠的看了孙老头一眼,道,“孙老头,再不好好的讲话,别怪我把你们一家逐出村子!”
孙老头听了这话,打了一个冷颤,这才有所收敛。
里正道,“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这话一问,孙老头一下愣住了,接着,他恶狠狠的道,“赵婆子一家欺负孤儿寡母呢!”
说完话,忙急切的跑到一旁的陈婆子跟前,语气温柔的道,“陈大妹子,你咋样了?可还好?那一家子的破落户没把你打着吧?”
陈婆子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道,“我……我被……打着了,我心口……好疼,我头……好晕!”
“大妹子,大妹子,哎哟,快,快,快叫大夫!”,陈婆子一副受伤虚弱的模样,可把一旁的孙老头急坏了,他也不管倒在雪地里的自己的媳妇,就那么抱着陈婆子,就往陈家屋子里送去。
有人喊道,“孙老头,你媳妇还在地上躺着呢,你不管了吗?”
孙老头随口道,“那死老婆子能有啥事?壮实得跟头牛似的,就在那装相,我呸,狗东西,你要再装相,别怪老子回头揍你!”
说着话,头也不回的抱着陈婆子,朝着陈家屋子里赶。
一旁的,孙大黄也学着他亲爹的做怕,抱了倒在地上的陈家媳妇桃花,直接往陈家屋子送。
女人柔软的身子,让孙大黄下意识吞咽了一下,他目光躲闪,盯着桃花的胸部根本移不开目光。
桃花又羞又恼,欲拒还应看了孙大黄一眼,慎怪道,“呆子,你还不把我抱进屋?”
孙大黄魂儿都跟着丢了,嘴里“哎”了一声,忙把桃花急匆匆抱进了屋子里。
不过,他在走进屋子以后,整个人一下就僵住了。
陈家堂屋,桃花的丈夫陈大郎病怏怏躺在床上,正用两个骷颅似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孙大黄抱着桃花的双手。
孙大黄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回过神来,他咳嗽一声,结结巴巴的道,“桃花……受伤了,我……我就抱她进屋!”,说着话,把陈桃花丢在床上,转头心虚的走了。
屋子外,赵婆子却不干了。
赵婆子不敢招惹孙家父子,只能眼巴巴看着里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他们家那四个崽子,那就是四个贼娃子啊,呜呜呜,本来我们家快饿死了,我们想把家里的毛笔和松竹白瓷碗,还有绸缎的香囊和手帕拿去典当,好歹换上几个钱的,呜呜呜,陈婆子带着四个贼娃子进我屋,转头我家救命的物儿就没了!”
因是真实发生的,赵婆子哭得好不委屈和凄惨。
一旁的赵二郎和赵吟雪也跟着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们家断粮两天了,实在熬不下去了,呜呜,大伙可要给我们家做主啊!”
在之前,由于陈家的房屋离村子比较远,大家没怎么来往,倒也并不知道陈家几个儿子的人品。
现在住得近了,自有别的和陈家来往的人家,也曾丢过物件的。
此时,便有人道,“我家的一个白瓷勺子也丢了,就在上次那陈家几个孙子来我家的时候。”
“前一阵,我家挂在灶台的熏鱼,就是被这几个贼娃子偷走的。我可是亲眼看见这几个贼娃子的背影的!”
大家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忽然发现,好像都被陈家的孙子偷盗过?
曲三弟这个时候也道,“大姐,我就说嘛,我家挂着的腊肉,咋就少了一块?前些时候,那陈家四个小子,一定要来咱家看看,等他们走后,我们家腊肉就少了一块!”
曲夏芳听了这话,不由无语。
得,看来这陈家的几个小子,是真的都是贼娃子了。
不过,一想到赵婆子一副和陈婆子引为知己的模样,曲夏芳又觉得有乐子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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