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爷爷是在第二天过来找曲夏芳说情的。
曲大婶子在出城门的时候,被士兵抓住,一起送入了大牢里,又因曲大爷爷一家被抓的被抓着,被关着的则被关着,一家子都人心惶惶起来。
最终,曲大祖母去了曲二爷爷家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着好不可怜,曲二爷爷这才舍下脸面,来到了县主府。
曲二爷爷和曲知州到底是亲生两兄弟,对曲大爷爷一家,自然是有感情的。
曲二爷爷对曲夏芳道,“夏芳啊,你大爷爷,他也是被人所蒙蔽,这才做出了现在这样的事,你就看在过往的情分,饶过他这一回吧,都是一家子的亲戚,二爷爷实在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就算是二爷爷求你了,给你大爷爷一个体面吧。”
二爷爷说着说着话,就哭了起来。
老人的眼泪让他的面容越发的沧桑了。
曲夏芳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来,当年,自己父亲去世,二伯一家贪图自家的家产,如果不是有二爷爷家的几个叔伯帮衬,自己姐弟几人,日子总是艰难的。
如今,既然二爷爷来求情,她自是要给情面的。
这是,这情面要给,但是她也不能放任人欺负自己,自己是自己的族人也不行。
曲夏芳颔首,道,“二爷爷,容我考虑一番。”,顿了一下,又道,“二爷爷,大爷爷一家所做的事情,也太不顾亲戚情分了一些,那些伤害我的人,我肯定不会轻易原谅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把这些话带给你大祖母的。”
稍后,曲二爷爷把曲夏芳的话带给了大祖母。
曲大祖母知道以后,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她最后悔的事情,自然是没有把犯错的大婶子好好的捆住,送去给曲夏芳赔礼道歉!
曲大爷爷家里别的人知道曲大婶子的所为以后,也把曲大婶子给恨上了,曲二婶子更是直接就提出由她和三房一起管理家里的后院,趁机把大房的后院掌管了起来。
几天以后,曲大爷爷和曲大婶子,都被放了出来。
不过他们家被没收的家产,算是被充作了军资,直接全部没收了。
而曲大爷爷,也没了知州的官职,榆州府的知州,曲夏芳直接让杨文举做了这个官职,又提拔了二房的曲三叔,做了知州府里通判,算是监视知州的一个官,两人互相监督,彼此牵制。
曲大爷爷家里没了钱以后,自也是难受的,不过能保住命,他们倒也松了一口气。
尤其他们家里,曲大军还在庆州掌兵呢,一家子只要回到庆州,也算有钱有势的人家。
所以,他们在被放出去以后,没过几日,就提出要搬家去庆州的请求,再次请了曲二爷爷来探听口风。
曲夏芳对于权势并没有太过渴求,她只要守着这么一个州,过好日子就行了。
因此,便答应了曲大爷爷一家搬家的请求。
过了几日,曲大爷爷带着一大家子,便全家一起搬家去了庆州。
庆州到榆州也有十多日的时间,他们安全走出城以后,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大婶子,觉得事情终于了解了,等回到庆州,她又能过上豪门贵妇的好日子,对于曲夏芳,她心里怨毒埋怨之际,也越发得意了,嘿,她就知道那小姑娘不敢拿她怎么样,这不,还是把她放走了?
…
另外一边,庆州的将军府,曲大军却有了“艳福”。
有几个小商人给他送来几个女儿上门,原本他是没什么兴趣的,只是,大婶子不过普通的农妇出生而已,和那袅袅绕绕的官家小姐比起来,可差得太多了。
尤其其中一个女孩,识文断字,知书达理,长得美艳不可方物,让他只见了一面,就忍不住怜惜。
他作为庆州的土皇帝,媳妇又远在榆州,便直接把姑娘纳入房中做了二房。
当然,他的后院也交给了这位二房打理。
一时,曲大军的二房受宠非凡,这个女子又是一个很有心机的,转手笼络下人,把下人该换的换,该赶走的赶走,竟大部分都换成了她的人。
等曲大婶子等人举家来到庆州的时候,庆州将军府的后院,早就是二房的天下了。
曲大婶子完全没想到,她到了庆州,竟直接被当做客人对待,掌家权更是没了,丈夫也宠爱上了别的女人。
这对她来说,完全是很深的打击。
曲大婶子哭哭啼啼找大祖母,道,“娘,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相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在榆州为他生儿育女,服侍父母,他倒好了,现在竟找了别的女人。”
曲大祖母对于大婶子这个败家精,正生着闷气呢,自也不愿意搭理她,当即淡淡的道,“大军现在什么身份?男人三妻四妾不正常?你要过不下去,可以自请回家去。”
大婶子吓得脸色一变,到底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而这,不过是她痛苦人生的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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