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分辨具体的模样。

大家伙以为江波也是如此作画。

然而江波却是不断的修改，反复询问，还把自己画出来的眼睛给侯耀林看。

“侯先生，你看是这样吗？”

这一句话，江波足足问了二三十遍。

也就是他此时认真专注，不然的话，其他人真的会认为江波就是在瞎搞。

侯耀林耐着性子，他一开始也觉得江波这样不可思议。

不过随着江波更改，绘画的眼睛越来越熟悉。

不知道修改了多少遍，侯耀林猛然站了起来。

“县公，就是这双眼睛，跟周飞余的感觉一模一样。”

江波点点头，随后打量画中的一双眼睛。

这一双眼睛一看就属于老实人，是那种有些胆怯，老实，规矩的人的眼睛。

这样的人气质其实很明显。

他接着画了起来，画好了眼睛，画其他部分要快的多。

很快江波就画了眉毛，接着是鼻子，嘴巴。

侯耀林怔怔的看着画纸，两行眼泪忍不住的流落下来。

“就是他，就是他，飞余是个苦命的孩子，他学习插花非常勤奋，非常有天赋，他本可以更好的。”

他见画思人，显然江波这一次画的真的太像了。

江波点点头，接着补上了脸盘，以及头发。

画完之后，不仅仅侯耀林，他很多弟子也转身抹眼泪。

蔡治宏他们也是认识周飞余的。

确实没想到，十余年不见，再次相见，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太像了，太像了，飞余便是长这样。”

蔡治宏喃喃自语。

他们此时才算是明白了江波的画技有多么恐怖。

这样一个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人，江波竟然也能画出来。

而且还不是十余年前的周飞余，而是人到中年，脸上挂不住肉，有些疲倦的周飞余。

实在是不可思议。

拥有如此高绝的插花，在绘画上竟然也有这样的天赋。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厉害呢？

侯耀林都有些好奇，“县公本是学画出身吗？”

插花是小众，但是绘画可不是。

别说是朝廷大员，就算是李世民都是绘画高手。

这些名门弟子，从小就接受极好的培训教育。

他们以为江波也是这样的情况。

“不是，我最先是种地的。”

江波实话实说，其他人却以为江波是在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