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山好水，他都会打开窗户，仔细观摩，而其他时间吗，要么抚琴，要么作画。

这样的日子却是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刚刚离开雷州不久，还未赶到玉州，江波安排的人就发现有人跟着他们。

一天后，江波正在马车休息，此时有护卫禀报，说是抓到了一个探子。

江波立即起身，随后与冯载誉，以及魏叔玉一起审问了这个探子。

这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皮肤黝黑，嘴唇很厚，眼睛又大又圆，和江波前世见到的东南亚土著很像。

这应该不是汉人，也不是本地的撩人溪人。

“你们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这家伙说话的口音有些别扭，不过基本上可以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冯载誉显然有些了解，他低声说道:“你是海盗？”

雷州就是大海边上，其实经常有海盗上岸销赃。

冯家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些钱财货物，在雷州销赃，他们也能分得利益。

这个时候的大海盗，主要集中在北边，长江出海口，以及去高句丽新罗扶桑那一片。

南边的海盗比较少，毕竟这个时候海贸虽然还可以，但总体来说，还是不如路上的丝绸之路。

而且天竺和波斯的大商船都带着很多护卫，普通海盗不够打。

当然虽然南边海盗比较少，但仔细算一算，上万海盗还是有的。

冯载誉以前接触过海盗，他知道有一些是南边海岛的土著，这些人绝大多数都会说汉话，但是不标准，有一种比较怪的口音。

探子看了眼冯载誉，闭上眼睛不说话。

江波朝护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随后上前一刀挑断了探子的右手手筋，“你若还要嘴硬，接下来就是左手手筋了。”

探子脸色惨白，瞪着护卫不说话。

护卫再次举刀，探子惊恐不已，“别杀我，我说，我说。”

原来他真的是海盗，隶属于南边的海盗九眼的下属，他们一群人跟着九眼上岸，然后就盯上了江波他们车队。

江波有些诧异，他们一行人足足有七百多护卫，可以说全部都是精锐士兵，这个九眼是脑子进水了吗？

“你们多少人？”

“一百人吧……”

海盗并不会数数，只是说了一个经常听到的数字。

冯载誉怒道:“你们一百人敢打我们上千人的主意？你们疯了？”

“我们不仅仅一百人，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人，海盗，山贼，土匪什么的。”

冯载誉脸色微变，他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

是有人聚集了一群人，要找他们麻烦。

“县公……”

江波点点头，“你杀过陆地上的百姓吗？”

海盗脸色微变，顿了一下，这才说道:“没有。”

江波冷笑，“你们是不是屠过村子？”

这些海盗可以说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