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八个小时飞机,期间一直在处理公务,一眼未合,但他现在完全不觉得累。
韩军磊倒腾着步伐跟着他,“裴总,您这是要去……”
裴淮朝前面的房间抬了抬下巴,“苏己住那间?”
韩军磊恍然大悟,对于裴总为什么会突然空降在这儿,一下就都明白了,“啊,对,小苏就住那间。”
“裴总为什么又找小苏啊?”
“昨天电话你们听着也是裴总打给小苏的对不对?”
议论声又起,裴淮现在谎话说的特别敷衍,“找她谈公事。”
会有老板找下属谈公事谈到国外的酒店房间里吗??
大家心里显然都这样想,但谁也不敢说出来。
老板不说破,她们就得烂在肚子里。
“昨天剧组聚餐挺开心的,她就多喝了点酒,”韩军磊解释道。
裴淮脚步略停,视线落向他,“你灌的?”
“不是不是!”韩军磊恨不得把昨晚餐厅监控调出来以证清白,头晃的跟波浪鼓似的撇清关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裴淮提步继续往苏己房间走,直到停在她房间门口,缓缓吐一口气。
视线先扫一眼门把手。
还行,还知道喝多了要锁好门。
“什么情况啊?这么吵?”许逆挠着头从隔壁伸出脑袋,视线对上裴淮的那一秒,有种穿越了的感觉。
而司景川也正好开门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居家睡衣,鼻子里塞了团卫生纸,但颜值依旧在线。
裴淮阴晴不定,语气听不出好坏,“昨晚谁送她回来的?”
许逆两只手的食指抵在太阳穴上,快速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能严重到让裴总千里迢迢找到酒店的程度?
司景川作为昨晚唯一没有喝酒的幸存者,最后连结账都是他先垫付的,有些事他注定躲不过去。
十分钟后,他摸着后脖颈,从昨天裴淮给苏己打第一个没接到的电话开始,一直讲到最后怎么把她俩送进房间的,中间还特别强调了一下,扶苏己的是个女服务生。
然后裴淮问他,“你鼻子怎么流血的。”
司景川心头一紧,这男人果然糊弄不过去!
见他神情开始紧张,裴淮脸色就阴下去了。
不过当司景川一咬牙交代了她俩叫自己哥哥的时候,裴淮脸色却由阴转晴。
虽然这也很值得生气,但起码比他想到的最坏原因要好得多。
许逆张着嘴,“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叫你哥!”
司景川“切”一声,“你们没叫我流什么鼻血。”
许逆感觉智商都受到了侮辱,“你变态!”
她的声音终于是把屋里那个小祖宗弄醒了。
苏己从床上直起身子,昨晚她就没拉窗帘,现在屋里已经挺亮的,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她挺淡定地收回视线。
唯一的不舒服就是头疼,一个头两个大三个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