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安妮海瑟薇忽然从车厢里挤出半颗褐色头颅，重新对托马斯交待道：“托马斯，你别听那个混蛋的，将他们轰走就是了，没必要闹出人命。”

既然正主开口，又在联邦地界上，肖白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女人啦，终究还是心软些！还有，我不是混蛋……他心里无奈感慨。

只是，安静不过三秒钟，前方接战的托马斯传回了信息……

“小姐，他们都是瓦肯德人！”

“瓦肯德人！？”

半颗褐色头颅语气惊讶，惊讶中又有探寻，而后很快笃定告诉：“托马斯，瓦肯德人最是好逸恶劳，你别手软，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打杀，就像肖白先生说的那样，在厕所里发现就摁死在马桶里，在路边发现就吊死在路灯上，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你的任务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重拳出击……双标？歧视？都有吧。

肖白扶着额头，差点笑哭。

以托马斯现在的实力，又有擂鼓瓮金锤在手，一群拦路剪径的瓦肯德蟊贼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就被他全体“挂了路灯”。

“小姐，肖白先生，我送他们去接受上帝的原谅了。”壮汉打完收工，一路小跑回来，邀功。

安妮却说她不能闻血腥味，半颗褐色头颅缩回去了。

肖白对他竖起大拇指，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太可怕了，太暴力了，太过瘾了。

“托马斯，赶车去吧，下回再有这种事，叫上我一起。”

“肖白先生，你和我说没用，你得征得我家小姐允许。”

“你家小姐只有对瓦肯德人才会重拳出击。”

“呵呵！”

托马斯咧嘴一笑，眨了眨碧蓝色的大眼睛，说道：“你知道就好。”

…

车轮滚滚，继续全速疾行，肖白也坐到了安妮海瑟薇的车厢里，和她同处一个车厢。

“安妮老板，我们是不是朋友？”

“肖白先生，你又打什么主意？”

“作为朋友，我认为你不真诚。”

“此话从何说起？”

“夜明珠换人口计划里，你不止让莫迪在拜月粪坑收买了劳动力，还在那边暗里搜罗和佳琪一样的人。”

肖白指的是被他在黑珍珠号舰首船舱发现的那八个拜月未成年人。

安妮神情一愣，反问：“你都知道了？”

“无意中发现的。”肖白略去了杰克船长的大嘴巴。

安妮点了点头。

“这不算秘密，我们做的和暗影会做的差不多，不过方式不同。”

“怎么不同？”

“我们是收买，暗影会是掳掠。”

“确实不同，你们看起来大方些。”

既然安妮承认，肖白便也没再追着不放，他本就对那些拜月未成年人的去向不关心，这会更加觉得无趣了。

“我们做事，就是这样的。”

安妮一口一个“我们”，听得肖白皱了皱眉头。

“你们？”

“有黑暗，就有光明，瓦肯德人有暗影会，我们盎撒利安人自然也有相对应的组织。”

“依稀记得你曾说过，好像叫光明会吧。”

“不错，就是光明会。”

安妮笑容灿烂，介绍说光明会行事比暗影会坦荡得多，也更能代表联邦大多数人的利益。

“肖白先生，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申请加入我们光明会。”

“我又不是盎撒利安人，你们会收留我吗？”

肖白半玩笑半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