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

——很好，“鸿雁”一出，伤害不大，侮辱性极高！

“南音！你到底跟他有什么仇？！你甚至没听过他一首完整的歌，看过他一部完整的电影，你凭什么就来黑他？！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是一种歧视吗？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卑劣吗？！”

“那我倒要好好地问问你，”南音抱臂，一脚踩在挣扎着满地找头的梦灵身上，表情严肃了很多，“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迷他？网上有的是他那部电影的短视频剪辑，可我看他那张整容的脸，僵硬的表情，背书似的台词，还有吐字不清的毛病，完全不明白你们这些粉丝在捧什么。”

“可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

“别，别提努力，那只会让我觉得，他没有演戏的天赋。”南音一脚踢开骷髅头，本已经摸到脑袋的可怜骷髅再一次失去目标，继续跪在地上“盲目”地搜寻。

“南音！你简直不可理喻！你就是为了黑而黑！你就是看不得他好！他的努力，他的善良，你都看不见！可是你善良一点啊，不喜欢但也不要伤害！他是我心中的光，是我的救赎……”

“停停停，这种小作文真叫人厌烦。”南音抬脚勾起了地上的镰刀，抓在手中挽了个花，一身英气，浩然长存，并指前戳，气势如虹。

向楠越看越觉得这架势……他在哪儿见过？？？

“我讨厌的，是他像一个邪神似的让你们这些本该好好学习的人，一门心思地供他‘吸血’！他利用你们，甚至还使用各种手段固化你们，还让你们的这种疯狂蔓延开来，成为比梦域更可怕的存在。”南音拖着镰刀，一步步逼近琴琴，琴琴惊慌失措，跌坐在地，连滚带爬，高声惊叫。

“而你！简直是其中的翘楚！当奴才还要替主子心疼，甚至为此差点儿害死自己的朋友，又在眼下，失心疯地想要杀人！”

“你懂什么！是你先人肉我的！你要不翻出那个大学生……”

“哦对，怪不得你如此有恃无恐。”一听这话，南音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你又不是第一次，害死人了。”

“你胡说！他是自杀的！警察都说我是清白的！”

“他不过是在网上说了句‘歌不好听’，你们这群脑残粉就追着人骂，甚至人肉到个人信息，追去他学校骂！尤其是你！当年你可是带得一把好头！他最后不堪重负，从十六楼跳下来！你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不害怕吗？！”

“她怎么会怕！”林圆不知何时苏醒，此时默默地从向楠怀里挣脱出来，她嘴角尚有血渍未干，口吻却厉如恶鬼，“她教唆朋友偷东西的时候，她满口谎话，胡作非为的时候，可看不出一点儿后悔和害怕来！”

“林圆！”向楠拽住她，摇了摇头。

琴琴被逼至绝境，呆呆地僵住了。

“我没有错。”

她木讷地看着虚空之处，喃喃道：“是你们错了，是这个世界错了，是所有人，都错了！”

“却不是我。”

“只有他才会无时无刻地陪伴着我。”

“只有他才能懂我的难过，我的孤单，就好像他歌里唱的：看着我，注视着我，靠近我，拥抱我……”

“我喜欢他，当然要向全世界证明他的好！”

“我这么做，到底哪里错了？！”

“那个大学生自杀，是他自己脆弱！我们也骂过别人，怎么别人不去死，偏偏他要跳楼！说不定他是因为失恋，或者考试不及格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南音停在了琴琴身前，漠然地看着她。

许久，轻轻地叹息。

“你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