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帆再问,洪武则是掐指头算了下。
“没多久,不到半小时,就是我看东西费了点时间,期间他还问了我不少问题。”
“不过都是很细碎的那种,什么这东西值多少钱,还说了不少老故事给我,不过都是些想要涨价的戏码。”
“还说什么他有老花眼,看不清楚,问我要了针要缝东西。”
“针头颤巍巍地,插了好久都没插进去。”
“那老人啊……也是挺可怜的。”
“别的就没了。”
“嗯。”
宁帆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想了想,轻笑一声。
“琉璃厂三百号以后要拆迁做古建筑恢复,你的店铺,是不是也在那边?”
“没错啊!”
洪武听着消息一拍大腿,顾不得自己还在地上,抬手就嚷道。
“宁大师,说起这个我就更来气了!”
“说好的修复古建筑,可是哪有这个理的?”
“拆一平方赔一平方不假,可是要我们自己交修复费和装修费。”
“不赔钱就算了,还能让我们自己掏钱?当年拆胡同里都拆不出这个价格啊!”
“不签就说这是什么硬性任务,还有人不签的,就上门找人闹,硬生生逼着几家人签了。”
“我和其他几个铺子的人就是没有签,还每天在那边做生意,就看看他们想要怎么办!”
宁帆听到这些,思忖几秒。
“这是不是你最近这些天收到的第一单生意?”
“没错!”
洪武朗声道。
“那老人也说了,他想卖这个东西,可是问了一条街都没有人做生意,只能来我这里。”
“我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有什么人敢这么干。”
“嗯,说的挺好。”
“可惜,上当了。”
宁帆拍拍手,脸上带上几分看穿一切的淡然。
“宁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宁帆看着绣花鞋刚要开口。
“啪!”
一声闷响响在屋外,看样子是有人用石头砸了窗户。
“谁?”
吕铸起身冲出屋子,发现没有任何身影。
“哪里来的野……卧槽!宁大师,见鬼了!”
吕铸三步并做两步窜回屋内,指着门口,牙关紧咬,脸色发青,牙齿不停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