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想安排进去,起码要等好几年,或者等人引荐,再或者杨景和赵祐开金口。
不然,都不用等赵祐亲自来动手,光其它前来投资的大族就会咬上杨景的族祖叔赵嵩:
哪有好位置都让你赵嵩的儿子占了的道理?
所以,杨景觉得。
面前披头散发的赵淳可能不只是因为官位的问题,怕是今天又被欺负惨了吧。
不然胆子那么一丁点大的赵淳,怎么敢大晚上找上他呢?
也就自己跟他赵淳关系好点,愿意给他撑腰,也权力大些。
但是,怎么说呢。
这個节骨眼儿,杨景其实是不想帮人说话,也不想越过祖翁赵祐,而给人封官。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这院里院外的,有,益州成都赶来的赵氏族人。
有,伯父杨琦的族人。
有,老师任安——任定祖的族人和弟子。
还有外祖母张氏的本家人。
亲戚套着亲戚,人多的很。
他杨景现在都还认不全呢。
况且,如今又刚好是第一轮末尾瓜分利益的时间段。
因此。
杨景不大想开这個头,想让祖翁赵祐去分配,也必须祖翁去分配,不然才刚开始分点官就乱了,不就凉了么。
于是,苦恼的杨景就将放在案几之上的双手松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冰凉的长挂玉,叹声无奈的张口道:
“既然来都来矣,那就帮汝处理一下,有什么看上的官位么,直说,只要还勉强,等几個月就行,届时,会喊汝上任的!”
“啊?”赵淳猛地抬头,听的有些头皮发懵。
杨景见其有些发愣,就又问:“想好了么?”
赵淳有些着急:“我想我不我”
心中原本组织了千百遍的话语,一到关键的时候,赵淳就吐不出来了。
杨景无奈的抬手揉了揉疲累的眼镜:“汝没有想好,吾到是替你想好了。”
“若是想要当官,那就典农都尉,秩六百石,掌管屯田区的生产、民政和田租。若是不想当官,也不想往上的话,那就只管纵情享受生活就好,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我只是我只是那许那许”赵淳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越说越委屈。
原本他只是想要让面前的人给他主持個公道而已,真没想当官,也不想跟那些兄弟们抢些什么,他就是想要许许
杨景扶着额头,咋还哭上了呢。
杨景偏着头,转向了一直守在书房里的钟离,开口吩咐道:“钟离,出去看看,看看这来龙去脉到底怎么回事。”
钟离走上跟前拱手,低头沉吟了半息,然后才道:
“这禀少君,其实,离也知道個大概,赵主簿的幼子抢了面前这位郎君的许氏姬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