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伸头往他身上嗅了嗅,嫌弃地往身后仰了一些,在鼻尖前摇摇手里的帕子。
“王爷,你是不是又没有沐浴?三日了!难道三日都没有沐浴吗?”
极尽嫌弃的语气使得上官宇有些不适。
谁敢这么嫌弃他?不就只有鼻子比狗还灵光的沈忻月一个人!
他想,我人都要死了,沐浴不沐浴有什么重要的?
可是对上沈忻月那上下打量又极尽鄙夷的目光,他又无端生出一些局促,忍不住上下瞧了瞧自己的身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她表现的那样臭气熏天。
沈忻月又不等他反应,走到门口朝外喊了一声瑞云,那笔直的身子就立刻就出现在门外。
“马上安排给王爷沐浴!让抬水的快一些。”
上官宇一听沈忻月这火急火燎的安排,不觉嗅了嗅自己。
可是,脏是脏了些,也没觉得臭啊。
待到上官宇又坐回那又大又宽的浴桶,他只觉得恍如隔世。
也就三日而已,室内热着变了冷,冷透了又变了热。
沈忻月走了又回,也不知道具体干了什么去。
奴仆们也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样伺候着人,抬水的利落地进进出出。
连他自己那颗一心想死的心都奇怪地没有那么强烈了。
“我来吧。”
沈忻月撩起袖子,挥了挥手,将正在搓背的余虎赶了下去。
余虎颔首正要转身,又被沈忻月叫了住。
“余虎,你明日起去外院呆着。那个,那个,没事不要进来,王爷要有吩咐,瑞云会去叫你的。”
战战兢兢的语气立刻让浴桶内的上官宇嗤笑了起来。
这傻子还是那么怕余虎?
“虎子。”
背对着二人的上官宇出了声。
“是!”
余虎一声高亮的答应让沈忻月抖了一抖。
这么大声干嘛?比谁声音大?
“王妃是怕你功夫伤她。”
上官宇不急不慢地解释了一句。
他想,再不给余虎讲明缘由,这老实人恐怕会日夜难安,定会不解到底是哪里招惹了王妃嫌弃。
果不其然,余虎闻言后,陡然瞪大了那双不大的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忻月。
怕我?就我这功夫值得王妃怕?那桶里的人她天天呵斥,反而怕我这个三脚猫?
这王妃怎么回事,眼睛不太好?
沈忻月被这突然的一盯,又抖了一下。
“你别这么看我呀!你,你,你赶紧下去。”
余虎一听沈忻月言语,立刻回神过来,连忙垂头垂眸拱手见礼。
“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下去!王妃若有吩咐,叫瑞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