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吴吗？”接着，康扉给秘书打了个电话：“马上安排司机到‘美天买’来接我，到楼下给我打电话。”

“石董事长？我跟康扉出去一趟，跟您请个假，您批准吗？”方晓揶揄石聃。

“必须的。”石聃说：“是这样，我跟你说，老方，以后呢在公司里，我大哥在，听我大哥的，我大哥不在的时候，才听我的。因为我虽然是董事长，但我大哥是管董事长的。”

“哎呀！我说你管谁叫老方呢？”康扉的脸一下子就撂了下来：“你就不会叫方老师吗？我叫兄弟，叫老方都行，你也敢叫老方？你就不能暂时忘了你那个董事长的臭身份啊？”

这时候，康扉的电话响了，康菲说，司机到楼下了。

“石聃，你等我回来，我得详细跟你说说这个事儿。你说你，我真实服了你了。”康扉收拾了下自己随身带的东西，对方晓说：“兄弟，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两个人下了楼，上了康扉的车。司机是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儿，温文尔雅，少言寡语，但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心里有数的人。

也不用康扉说话，车子上了路，不一会儿，掉头向南，过清水河，向明阳南岸的影月公馆驶去，影月公馆又叫影月新城，是一个非常大的综合性楼盘。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北安甄氏集团甄东岳的产业吧。”方晓说：“影月新城规划的很不错。”

“怎么，你认识甄东岳？”康扉惊讶的说。

“怎么可能？”方晓说：“我不过是知道这个人的名字而已。”

这时，车子已经进入了公馆区，向左、再向右转，然后，进入了一个地下通道，又走了五六分钟，就见车子直接开进了一间货梯，司机打开车窗，告诉电梯员说去20层。

到了20层，车子开出来，方晓才发现，20层竟然是停车场。帅哥停好车，去电梯口叫电梯。康扉领着方晓来到窗户边。

“你看，楼下就是清水河，影月新城离我们这里已经有三五里地了。”康扉说：“外面还挂着脚手架呢，20层以下，只有楼体，外边看着，就是几栋孤零零的烂尾楼。”

“康哥跑这里来做什么？”方晓问。

“一会你上楼就知道了。”说着，电梯来了，三个人上了电梯，司机按了22楼，一出电梯，方晓就被震惊了，22楼装修的豪华程度，是国际准七星酒店的装潢都无法比拟的。

“尊敬的贵宾，您好，欢迎光临。”门口的女孩子们个个都称得上绝世美人。见三个人进来都是弯腰九十度的鞠躬礼。

“普银卡27号会员，前往鹿特丹公馆，身份合法，扫描完毕，协同新伙伴一名，提示身份审核。”传来智能机器人的声音，接着服务员说：“几位先生，跟我来。”

“康扉，你行啊。”方晓说：“这种地方的卡，你都有。你们有钱人的世界，真让我们屌丝难以想象啊。”

“哪儿啊，卡是我认识的一个大哥的。”康菲说：“这里是二楼，上面还有五层，这么说吧，就算我大哥，也只能到二楼。我们在这儿包了鹿特丹，大家有空的时候，就在这儿玩玩。”

说着话儿，几个人进了房间。刚坐下，服务员托着一个托盘儿进来，托盘上是三只高脚杯，一瓶82年的拉菲。

“方晓，来杯拉菲！”康扉说：“酒都是讲年份的，绝对82年。”

“好葡萄酒是种出来的，真是好东西啊。”方晓说：“产地，f国波尔多，年份82，哇撒厉害啊。不过，红酒这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浪费，这样吧，给我来杯可乐，不用非得82年的，我爱喝甜水。”

服务员倒了两倍红酒，不一会儿，又拿来一瓶可乐，也倒进高脚杯里。

“其实喝红酒与喝可乐，有个相似的地方。”方晓说：“康扉你知道不？”

“都讲究温度。对不？”康菲说。

“红酒十七八度，可乐四度。”方晓说：“所以，喝红酒要用高脚杯，杯的高腰与脚，是个隔离层，因为手的温度是三十七度，高脚杯能很好的起到隔离作用，不至于让手给酒加温，以保障最佳的口感。”

“所以，我也怕‘天天买’突然被加温了啊。”康菲说：“光明阳就有一千多家店，东辽省两千余家店了，这要出点事儿，怎么了得？”

“所以，你需要高脚杯。”方晓说：“小风小浪，奈何不了你康扉。你最担心的是，大资本看上了你这个小商超，万一他们悄悄收购你，可能你某天早晨醒来，‘天天买’就不姓康了。你是在担心这个，对不对？”

“兄弟，你真牛。”康菲说：“这些日子，我反复琢磨的就是这些事儿。我在想，怎样在事情刚一出现端倪，我就能感知到……我又得预留出多少钱来，来防范这个风险。”

“你意识到了，就是第一道防线。防范风险，当然需要钱。”方晓说：“但是防范风险，一不是钱的事儿，二不是多少钱的事儿。而是怎么给它弄个高脚杯出来，给它加个安全隔离防护层。”

说着，方晓用两个指头弹了一下手里的杯子。

“是啊，怎么弄呢？”康扉问。

“大清朝有个秘谏制，芹溪公的祖先，明为江宁织造，其实就是皇家在江南的密探。”方晓说：“我这里有个明三七，暗五五的法儿，可以帮你构建高脚杯，不过……”

“不过什么？”康扉问。

“可能要费点儿钱。”方晓说：“但要做好了，这个钱也不是从你兜儿里硬掏，而是薅市场的羊毛，说白了，多卖点货，全有了。只不过，这部分钱，就不能进你腰包了。”

“你是说给加盟店配导购员？”康菲说：“那肯定是能提升销售业绩。”

“对。”方晓说。

“那明三七、暗五五又是什么？”康扉问。

“工资结构啊。”方晓说：“明三七，就是导购的工资，加盟店主出七，总部出三，把明的部分尽量压低。这有两个好处，竞争对手在做市调的时候，会觉着你的员工薪酬很低，而他们模仿你的时候，会发现同样的薪水根本招不到人，这相当于挖了一个小坑儿。”

“嗯，继续说。”康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