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摇头:“使不得,这狼丫头如今是运气好,遇见了咱们,若是遇见了穆国的兵,亦或是金蛇军狗贼”金雁止住了声音,不再说下去了。
花月意蹙眉:“这也是我心中担心的。”花月意垂眸望着狼丫头,再不说话了。
金雁道:“不如找那穆国俘虏穆沙台问问去,毕竟他们游牧民族,兴许能略知一二如何调教这丫头。”
花月意冷哼一声:“问了也白问,那穆沙台草包一个,且不说他能否懂得这些,就算他懂,想必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告诉咱们。”
金雁道:“那不如问问九王爷,九王爷看上去见多识广的,兴许也能知道。”
花月意眼底闪过一抹倔强:“这么点小事我都平不了,还怎么当将军。”她停顿住,复又信心十足似的看着狼丫头:“我从直立行走一点点将她教起,我就不信了,小娃娃都能学会,这么大的狼丫头还能不会了?”
但花月意教狼丫头直立行走的方法很拙劣。
她先自己趴在地上四肢爬行,然后跳起来,摆摆手:“这不对。”
然后又挺直腰身,正常行走,对着狼丫头竖着大拇指:“这,对。”
狼丫头双手双脚俱被束缚在床上,只将精力放在如何挣脱这束缚之上,她龇着牙齿凶相毕露的对着花月意自喉咙中发出沉闷的喘息声。
花月意对狼弹琴了一个下午,最终泄气似的坐在了
桌前,转头瞅瞅狼丫头,依旧暴躁不安的撕咬着绳子,偶尔与花月意对视,那眼神中的凶悍丝毫未退分毫。
狼丫头时不时引颈长啸,声音悲愤而哀绝。
“呜呜呜。”帐帘外回应她了一声狼啸。
花月意一愣,狼丫头竟也是愣住,一双棕红色的瞳仁紧紧盯着帐帘,而眼中恫吓的神情渐渐转为了探究。
狼丫头平静了下来。
帐帘外传来了一道轻轻的咳嗽声响。苏宸凌被齐雪凝搀扶了进来。
狼丫头歪着脑袋凝视着苏宸凌。
花月意搓搓手,模仿着苏宸凌的音色,对着狼丫头也呜呜了两声,岂料那狼丫头眼神刹那又恢复了凶狠,朝着花月意龇牙了。
苏宸凌颇有些得意似的望着狼丫头,轻扬眉梢,又是一声:“呜呜呜”。
狼丫头的脸又布满了探究的望着苏宸凌。
花月意大概是觉得没面子了,清了清喉咙,试探着问苏宸凌:“奇了,你怎么做到的?”
苏宸凌被齐雪凝搀扶着坐在了桌前,轻咳几声,笑得更得意了。
他这副模样,摆明了是来想让花月意说软话求他,花月意什么人,一贯的能屈能伸,她笑脸相迎,给苏宸凌斟了杯茶水,双手奉至苏宸凌的身前:“来,十四弟请用茶。”
苏宸凌撩袍翘起了二郎腿,伸出微微抖动的右手想要拿起茶碗,花月意眼尖,扼腕叹息的:“哎呀。”了一声,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一脸关心的望着苏宸凌的右手:
“十四弟,手怎么会抖?要不要去找沈大夫前来瞧瞧?”
苏宸凌笑了,抬眸望着花月意,慢声道:“皇嫂不必挂怀,不过是些后遗症罢了,偶有心慌手抖,到也算不得大事。”
花月意趁着苏宸凌没注意,对着齐雪凝挑了挑眉毛,齐雪凝道:“你适才那呜呜声响怎么弄的?为何狼丫头能听懂你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