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向最好高骛远的罗母也这么务实了，她妈真是变了。

阿苔画好了祖翰宁的肖像，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发了电子档给祖翰宁，喝掉凉了的燕窝，去洗手间刷牙。

正刷着呢，听到了她的手机在响，漱了口跑出来接，居然是祖翰宁打来的。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祖翰宁愉快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嗨，阿苔。

唔，我还以为你睡了。阿苔说。

没有，等着你的漫画呢，我看到了，画的特别好，我用来做我的微信头像了。

你喜欢就好。

太喜欢了，我朋友看到都嫉妒死了，我不会让你帮他们画的，只此我这一个。听祖翰宁的语气，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阿苔跟他聊了几句就准备道晚安，祖翰宁忽然说：为了感谢你帮我画画，明天我请你吃饭。

阿苔有点懵，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举手之劳。

那就老邻居之间一起吃顿饭，不要任何由头。

祖翰宁这么说，阿苔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忽然这时候下雨了，雨点从窗外扫进来，阿苔就说：我关窗户了，再聊。

她挂了电话，关了窗户拉上窗帘。

发了一会愣，忽然笑着摇摇头，如果被杨美知道祖翰宁约她吃饭，肯定要说她最近的桃花特别旺盛。

不知道祖翰宁为何要约她，或许真的只是为了感谢她？

阿苔躺下来，把被子拉到头顶，翻了个身。

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了秦暮的脸。

和秦暮分开这么久了，他的脸庞还时不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秦暮的每个笑容，仍然深刻地刻在阿苔的心里。

原来，忘掉一个人，还挺难的。

第二天，阿苔去店里，下了楼发现卢正伟居然在楼下等她。

阿苔吃惊地走过去说：你怎么来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我要出差。卢正伟下车帮她拉开车门：来跟你打声招呼。

哦，去哪里？

西城。

那还挺远的，几天？

一个星期。

阿苔上了车，绑上安全带，却发现卢正伟一直在看着她。

最近卢正伟总是喜欢这样莫名长时间地注视她，看得阿苔有点不太自在。

怎么了？

没。卢正伟摇摇头，发动了汽车。

他送她去店铺，路上开的很慢，这个时候不算期了，路上并不拥堵。

阿苔问他：你不赶时间吗？

你赶时间吗？卢正伟反问她。

说赶也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