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你是说今年的天灾，全是人祸？”震惊过后，虎子剩下的就是满腔悲愤。千万黎民的生死，难道只是上层人物的一局手谈不成？

周先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那，大酉修士就眼睁睁看敌人戕害我们平民吗？”老谭也义愤填膺。

“谁说修士袖手旁观？”

周先生白了他一眼，“在帛秀国凡人敌匪入侵之前，大酉修士就跟他们的修士战了十几场。”

“至今已牺牲人仙四十五，地仙七人。歼灭对方人仙五十七，地仙五，天仙一。可以说暂时占了上风。”

三人再次对视一眼，咽了口口水，这才想起之前市井流传的仙人飞天大战传闻。

“仙长，可以问一下，这天地人三仙，有什么区别吗？”生怕犯了什么禁忌，虎子紧紧盯着周先生脸色，犹豫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并不算什么秘密，进入一般宗门纳杰的弟子都能知道。”看到他们三人渴望的眼神，周先生笑了笑。

“有修仙资质的幼童少年，经过修炼，很快就能改变体质打通血脉，我们称之为筑基境。达到这个境界的人，体质异于常人，不垢不病，长命百岁没问题。”

虎子皱了皱眉，想起了什么，但没说话打断。

“在筑基之后，悟性好的会突破凡人极限，最典型的一个表征就是飞天。这就达到了人仙境。”

“当某一天能沟通天地，驱使自然灵气或五行时，就是地仙境。”

虎子和来宝对视一眼，想到了能让大堤土地生长合拢的白须仙长，他应该就是这个境界。

“而天仙，就是某一领域走到极致，能掌控自然灵气或五行的存在。这种人，言出法随，例如，掌控气流的天仙，一个念头就能抽空几十丈方圆的空气，让区域内的凡人全部憋死。”

虎子老谭和来宝眼睛都快惊出来。天仙竟然是如此逆天的存在。

“仙长，既然天仙这么厉害，那之前怎么杀死对方天仙的？”来宝真的难以想象这种存在怎么会战死。

周先生仿佛知道他们会问这个，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以为所有天仙掌握的领域都能用于战斗吗？”

“这次杀死的不过是个废域，一个儒家宗门出身的天仙，掌握的只是墨的力量，能让写出的字更漂亮，画出的画更逼真而已。”

“呃……”老谭和来宝再次呆傻，这个，倒的确上不了战场。

虎子脑海里却闪过一个清晰场景，“不，这个领域还是可以用来战斗的。只要画出敌人的模样，沟通对方精气神。再在画上致命部位随便添加一个刀痕，对方就死了。”

“呃……”这回轮到周先生也一起发愣，想了想，的确有这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虎子捶了捶胀痛的脑袋，“我……我猜的……”

“仙长，你，是哪一级？”来宝好奇问道。

这回周先生没有回答，并且还白了他一眼。看来修士的级别是个禁忌。

“仙长，您刚才说筑基的人就会长命百岁，嗯，据我所知，我爷爷享年只有六十二岁呢。”虎子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吗？那我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你爷爷是寿终正寝吗？”

周先生一句话让虎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回想起来，父母还真没详细述说爷爷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