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睡不安生,一入睡就做梦,一会儿是母亲哼唱的场景,一会儿是秦赟将匕首刺入母亲和她的身体,鲜血在白瓷碗的反衬下,越加鲜红。
再次从梦里醒来,玄七不敢睡了,这些梦实在告诉自己什么吗?
啊!烦死了!
睡不成,闭上眼睛就是恐怖的画面,血腥残忍的面孔,喷涌而出的鲜红。
随性开始修炼,打开窗子,月光从云层中稀疏地射入屋内。
翌日,得到良秋传来的消息,海盗的老窝被他端了。
都不用去特别查,街上喊个人都知道了,州府衙门,城主府外的军营都出动了。
良秋亲自带着他们进去,就像是带着他们回自己的家,轻车熟路。
州府的脸上都不好看了,这可是他们久剿不灭的海盗头子的大本营,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松。
他们进去之后,才知道良秋为何如此淡定,海盗都被迷昏在地。
这,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杨城主问。
迷药他们也想过,其一他们用的水都是旁边的淡水湖,海盗在上游的,洛阳城的反而是下游,投水不合适。
他们平时的物资用品,实在是汗颜,虽然几次查到和他们做合作的商人,但是,就没有成功上山过。
弄了点火,把药丢里面,烟一出去,就好了。
他们就这么傻,站在原地等着晕过去!杨城主冷笑,你到底是什么人?和这群海盗有什么关系。
闭嘴!州府黑脸,丢人的东西。
爷是这群龟孙子的爷爷!这绕口的话,良秋说得侠气。
少侠别动怒,据本官所知,这篇石林中,层层关卡,洞口非常多,少侠是如何进入这片石林,并且保证所有人都在这里。
什么少侠,就是一打手,爷是他们请上山的。良秋道自己是被雇随着老板来这里做生意,遇上这群人找麻烦,将计就计送上门的。
还有啊,谁和你们说海盗所有人在这里,又不是这群龟孙子的亲爷爷,谁知道他们都是谁谁谁。摸混打岔,良秋不准备暴露。
他不说,这些人能怎么办!
州府还是要脸的,这人一看就不是会说的人,没脸没皮,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
而杨城主是想到了秦赟,这人说话的口音,怎么和那人一样,莫不是一伙的。
于是,纵然觉得良秋这伙人有些玄乎,但是,各有心思的两人都没有继续追问。
王,良秋传来消息,都办妥了。
嗯。
我让你查的事呢?秦赟的眉眼带着冷意。
这几天玄七的态度,太奇怪了。
并无异常。秦一木然道。
确实是这样的,玄七除了睡觉就是和他们一起。
秦赟眼底埋着烦躁,总觉得玄七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还有一些莫名的问题。
怎么现在发觉的呢?毫无迹象。
让暗一跟着她。秦赟冷然。
秦一心惊,并不明白只是一个姑娘,还在他们眼皮底下,怎么就需要动用暗一。
叩叩!
谁呀?在床上打坐的玄七睁眼。
是我。出门在外,秦赟也换了自称。
什么事?拉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玄七本来还觉得不该把梦里的事怪在秦赟身上,但是这段时间旁敲侧击,她觉得秦赟就是有事瞒着她。
吃饭。
我不饿,不吃了。玄七说完就把门关上。
秦赟站在门口,一直不走,玄七没好气地瞅了一眼,爱走不走,不走拉倒。
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啪!
狠狠地敲在脑门上,毛病!好好地叹什么气,叹气会走衰运道的!
气愤地躺下,眉头舒适地舒展开来。
她可是有大事要干的人。
半晌,换了心情下楼,掌柜的,还在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