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卿九九愣了下,手摸到茶杯温热了一圈手掌心,又问:她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那么重视,怎么会就这么没了,不会是傅眠风气的下的毒手吧?
他们三人现在是被傅眠风关起来了,还没让人收拾他们,不过,余小花肚子里的孩子是之前从祠堂里出来后肚子一直痛,程秀珍找来大夫时,她已经流产了。阿酒解释这来龙去脉。
卿九九喝了一口热茶,想起昨日在祠堂里余小花本来还想毁她脸来着,忽然就肚子痛被程秀珍给带走了,忍不住勾唇笑道:
不会还真是因果轮回,报应到那孩子身上了吧?
阿酒想了想点点头:余小花在你身上做的那些坏事,兴许还真是报应。
然而卿九九不是很高兴地放下茶杯:我还是想让余小花遭到报应,不过没了孩子,对她打击应该很大,够她痛不欲生了。
阿酒转而问道:那需不需要我们派人再把这个火挑拨的再大一些?
无需。卿九九放下茶杯,目光幽幽:就让他们先窝里反,互相伤害吧。
春花想了想问道:小姐,今晚可是宫宴,午时过后,大家都会陆陆续续过去了,下午都会开始,一直延续到晚上,这种盛况可是一年一次的,小姐你刚回京,不知要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小姐的身子还未大好,还是不去的好。阿酒建议道。
卿九九摇摇头:这么热闹,我当然要去,身上也没什么大伤,不过是之前多吸了几口浓烟,现在被容白医治的也好的差不多了,可以活蹦乱跳了。
虽然阿酒很担心,但听她这么一说便消了自己的担心,转而问道:昨日,跟傅眠风结下的梁子,恐怕今日必会在宫宴上让小姐和几位公子出丑的。
出丑?
卿九九眸光浮沉一瞬,黑泽沉沉:出丑可是微不足道的,让他吃了一个大亏,他不以牙还牙那还不符合他的性子了。
听说昨夜儿大公子,二公子和六公子把静王府里里外外的人都揍的半死不活,就连他的暗卫和侍卫都没放过!
春花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那么多人啊,三位公子毫发无伤地在人家地盘人打的半死不活,太厉害了,听说三殿下气的连夜告玉状,要惩办卿府的人。
如今这个点告卿府,皇上可不会应允的。卿九九漫不经心地说道。
春花十分惊讶:对啊,听说皇上没有下令追查卿府不说,还把三殿下重重责骂了一遍,三殿下回去浑身都冒着黑气,大家都不靠近他,想来都是气的。
卿九九笑道:宫宴在即,又牵扯各项竞标一事,傅眠风连年竞标负责军马职权,今年宫宴在即,却是主动告玉状,告的还是卿府,换做平日,皇上自然不会多想什么,可现在却是不得不怀疑他是苦肉计上演,就为了先排挤掉卿府竞标,傅眠风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的确,而且先还有小姐你让人去宫里说今日卿府会去静王府带迷路在静王府的小姐你,如此,前后连起来,也只会让皇上觉得傅眠风是在故意挑事。阿酒接过话来接续说着。
闻言,春花这才慢慢听得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如此,本是三殿下占得的先机,倒是成了他自个儿作死的先机了?
还不笨。卿九九敲了敲春花的脑袋:几位哥哥都还在休息吧?想来昨夜对我的事都劳累至极了。
春花点点头,随及又道:二公子早就命人给小姐你备好了今晚宫宴的衣裳首饰发簪鞋子什么的,小姐既然要参加,需要现在去挑一下么?
卿九九看了下天,午时过后就要进宫了,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于是起身朝对面的屋子走去,那就先挑出来吧。
一如既往,此次给她一次性准备了至少二十件不同花色的衣裙,不管哪一件,材质都绝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
小姐,这次二公子给小姐你选的衣布可是新出来的娇羽做的,就是皇室中人也没几人能穿得起,可二公子一出手就给你做了这么多件,可谓是一下子将手上所有的现成娇羽都给你了。
春花在一旁,很是羡慕地说道。
卿九九摸了摸这衣裙的布料,细密,飘逸顺滑,在这炎炎夏日,像是自带冰凉触感般,十分舒服,而且颜色极为纯正,没有一丝杂质,绣着的花纹一点看不出是人为绣的,与布料融为一体,平整光滑的很,一体而成,这手工活也是惊人。
单是如此,就能知道这里的每件衣裙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再看其他首饰,琳琅满目,让卿九九都看的有些花了。
春花跟在后面不停介绍,生怕她不知道这里的每一件都是昂贵稀罕之物,也恨不得她全都戴上,可她终究只是一人,带不完的。
卿九九笑了笑,退后停在一件莲青色衣裙面前,伸手摸了摸,通体莲青色,只是裙踞下面绣了一圈活灵活现的细致莲花,不是很刺眼,可是随着衣裙晃动,那一朵一朵精细的小莲花就当真像是在碧波水面上荡漾起来,或明或暗地呈现着,像是活了般。
就这件了。卿九九指着它说道。
春花有点惊讶:小姐,这件衣服的颜色对你来说有点深,而且这件衣服
卿九九知道她的顾虑直言道:虽然这件衣服颜色有些深,看起来极为普通,可是这可是件素雅至极,又以小见大地烘托出高贵气质,等我穿上之后你就知道了。
春花自是相信她的眼光的点点头:那首饰那些呢?
发簪就戴我的荧珑,首饰你随便挑个简单的就行了。卿九九说道,转身便开了门走出去,刚好看见有丫鬟上来禀报:小姐,老管家在下面找您。
卿九九随及下了楼,便看见老管家徐祥在下面有些焦急地来回走着。
徐伯,你找我?
徐祥一见卿九九当即走过来,扑通跪在地上,两眼含泪:九小姐,对不起了,老爷公子都下令不准让我们来叨扰你休息,可是可是事情紧急,又关系着我一家老小的命,现在就只能来找你了
模模糊糊地解释完几句,便先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卿九九有点没反应过来,徐祥年纪跟卿元大很多,如今也是一副老者之态,给她下跪,让卿九九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走过去扶起徐祥:徐伯,你有话直说,不必行如此大礼,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见她如此,徐祥也不忸怩了,眼眶一下子红了:请救救我孙女吧,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