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元给玉凌风泼了足足一盆的冷水,让其目光骤冷地眯起那双老狐狸眼盯着卿元:有谁能不犯一点错?即使是你左丞相,也有犯错的时候吧?知错能改,及时止损,避开大祸即可,那一次,也不过是差点出问题而已。
卿元也丝毫不给玉凌风面子继续道:什么叫差点出问题?那么大的问题,即使没有全面恶化,却也造成了重大伤亡。马瘟一事,本就是军中良马最为忌惮和注重之事,换做别的出了问题尚可原谅,可马瘟一事,不是作为负责管理军马能疏忽的事!
哼,你还就揪着这事儿不放么?玉凌风冷翘起唇角哂笑道:你就是不想让你儿子放权是不是?
卿元回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觉得三殿下并不合适。
此话当即让傅眠风和傅衡等人沉了脸色。
那谁最合适?
玉凌风冷笑一声,句句犀利:莫非觉得是你卿府的个个儿子最合适?卿大将军,卿二公子,还是卿六武林盟主又或是皇家学院院长大人呢?
卿元蹙眉:你非得把话堵死?
玉凌风挖苦:是你一句话把我的话给堵死了。
卿元温和的声音里也略显犀利:到底是谁把话堵死了,你我心里自然是清楚,不要说我护短,其中你非要让三殿下管军马一事,你的龌龊心里谁又不清楚呢?
左丞相,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说了什么话确定是在栽赃嫁祸给你?你这算是心虚,自己承认什么了?
卿元,你!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
众人正听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傅垣却是开口不悦道:君川的两大丞相在大家面前吵得这么激烈像什么话?不就是一个军马职权么?看谁有本事就让谁来管就是,何必你们两个丞相在这里吵?
卿元和玉凌风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移开眼不吭声。
皇后玉婉贵自然向着自己的父亲,安慰傅垣:
皇上啊,你也别生气,两大丞相如此重视这件事,说明此事确实不能随便就让人管了去啊,管的好的,能壮大兵力,管的不好的,自然是削弱兵力,这个位置,重要的很,看来不仅要经验丰富,还要对战马这方面最为熟悉之人才是啊。
母后说的有道理,战马可是需要有耐心有经验又懂如何照顾的人才是,三弟这么多年来之专心负责战马,想必各方面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之人。太子傅衡关键时候,附和道。
傅琉璃天真地仰起头:对啊,以前都是三哥哥管的,而且管的好好的为何又要换人啊?
这些人
卿九九冷冷一笑,不愧是一家人,几句话就把人心给捞了过去。
卿重渊这时说道:除了今年开春闹马瘟外,前几个月我还听说有人故意对战马下药,连连死了好几匹,两件事先后隔了不过数月,如何想也是负责此事之人没有管理好吧?
既然太子傅衡他们都能不要脸的公开抢,那卿重渊自然是第一个也要直言来抢的人。
卿凤摇着白玉扇点点头:六弟所言极是。
卿玧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在这个时候,却也是全家拧成一股绳的:而且先后两件事,我身在皇宫也并未听及三殿下来禀告过,若非今日说出来,在场的又有几人知道?此等不负责马虎,又有意欺君之事,恐怕更是没几人敢做吧,然而
然而三殿下却这般做了。
卿寒泠将手中被子猛地掷在案桌上,沉沉地抬眼盯着傅眠风:若非本将军发现及时,恐怕今日军营之中所剩战马便少之又少,倘若又遇到敌军来袭,那我们又该如何抵御?此等乃是杀头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