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对于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是很重要的,卿九九再怎么看得开,可是对她的一张脸,却是很紧张,很在乎。
摸着自己的脸紧张兮兮,卿九九看向阿酒和春花,都想在她们两人身上得到一个并未受到伤害的肯定。
可是
阿酒和春花的神色似乎不太好。
两人神色略紧,目光微垂,像是在遮掩什么般。
卿九九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倏然一冷,像是坠入冰窖般,感到刺入骨头的冰冷。
我的脸治不好了?卿九九颤抖着嗓音问道。
不并不是只是有点点小伤,被包起来了,很快就会好的。春花安慰道。
阿酒,你说是怎么回事?卿九九望向了阿酒。
阿酒沉吟了很久才回道:即使是御医好像说你脸上的烧伤也有些棘手
阿酒在她身边最长,是她最信任的人,她觉得阿酒不会骗她。
可是,虽然没骗她,可是这一次,多么希望阿酒能说谎。
卿九九眸中的光亮一点一点消失,暗淡下去,呆呆愣愣道:我毁容了什么都没了
九小姐,不要放弃啊,你还有老爷公子们,他们都在想法子医治你啊。
春花带着哭腔地安慰,这个样子的卿九九,把她吓住了,生怕她会胡思乱想做出什么不敢想的事来,安慰完后,说道:小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去告诉老爷和几位公子说你醒了,他们肯定会高兴的
卿九九没有回答,眼神忽然就空洞起来了。
春花害怕出事,赶紧抹了眼泪去告诉卿元和卿寒泠他们。
阿酒蹲下来,默了默:小姐,这不像是你的性格,你的脸不是没有希望,只是烧的比较严重而已。
严重到什么地步,我要拿镜子看看。卿九九反应过来,寻找着铜镜。
阿酒迟疑了下说:你的脸烧成什么样,我们谁都没见过,唯一见到的过的是给你医治的容白御医,听他说的,我们暂时不能给你铜镜。
为什么?卿九九想不明白。
被烧伤后,她也没能看见过自己的脸到底烧成什么模样了,最初也只是看到脸被包裹成密密麻麻的纱布模样,至于里面烧成了什么,她忽然就想看了。
反正知道自己毁容无疑,看看又为何不可?
就在卿九九打算要拆开脸上的纱布看看时,门外忽然传来爹爹和哥哥们的焦急声音:
卿元:阿九,我是爹爹,你醒来了么?身子可曾觉得哪里不舒服?
卿凤:九妹啊,听春花丫头说你心情不怎么好?是不是没吃到糖葫芦啊,二哥这就叫人给你买去了。
卿重渊:九妹,别生气啊,好好把身体养好,这样才有力气做别的事。
卿玧虽是没说法,却是能听见他翻书的声音,至于卿寒泠
卿九九知道,他也在的。
卿九九敛了敛目光,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烧成这般模样的自己,她连自己都厌弃的很,根本不敢让别人看见。
小姐,浸泡时间到了,我们洗一遍,穿好衣服,我扶你到床上躺着,算算时间容御医应该快到了。阿酒刚说完,外面响起了卿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