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身穿铠甲的乃是君川皇宫里的御林军,受命于君川皇帝傅垣,即使乃是手握君川大半个军权的卿寒泠都无法插手,毕竟也就皇宫里的御林军是听傅垣的了。
卿九九自然是没有时间多想什么,只是听到御林军为首的张世说她有杀人嫌疑便是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张世的话自然也是一层激起千层浪,引起她的四位哥哥们的神色凝重。
卿寒泠脸色当即就冷下去了:这是卿府,没有我的允许,你们竟然敢擅自闯进来?
张世却未有半点害怕之意:将军,下官手里可是有皇上下的谕旨。
谕旨?为何不在卿府大门前让我们迎接,为何硬闯宅院?卿寒泠沉声问道。
张世回道:事情十万紧急,下官不是一边通报一边就过来了么?
卿寒泠脸上的戾气汹涌而来,大声喊道:东平!
东平从门外急急忙忙进来,朝卿寒泠扶手:将军!
东平,你是怎么看人的?若是半夜入府的杀手土匪,今日我们岂不是全军覆没?你的警惕性去哪里了!卿寒泠脸色极为难看地呵斥。
东平自知有错当场跪在地上:将军,是属下失职,他们带的人很多,一来便不由分说地拿出皇上谕旨,我们本是阻拦但都拖着我们的人,即使属下也是刚脱了身过来
是不是许久未回兵营训练连这种被人围困脱困的能力都没有了?真是丢我的脸!滚出去!卿寒泠脸上的戾气不可抑制,重重挥手,吓得东平脸色都白了,自知是他的失误,赶紧出门候着。
瞧着张世他们的阵仗,卿凤挑眉问道:张统领,你恐怕是搞错了吧?我九妹杀人?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能杀人?
卿大将军,卿二公子,卿六公子和卿院长。
张世还算有礼的朝他们四人都行了礼,但不是很规矩的那种,透着被人强行按着行礼的僵硬,态度都不是很敬重: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放在平常百姓家,也是常常有杀人的,有时候,这女子杀人比男子杀人还要悄然无声息,凶猛的很。
卿凤眸光微沉:你这是变着法的确定了是我九妹做的?
哎,下官并未如此说,这可是你卿二公子瞎猜下官的想法的,今日下官只是奉命来将杀人嫌疑犯缉拿归案的。张世勾了勾唇,露出几分讥诮来,神色冷漠地挥手:各位不好意思了,来人,把人先给我带走!
休想带走老子的妹妹!
卿重渊伸出手臂有力地挡在了上前来抓卿九九的两人面前,手臂粗糙,肌肉发达,劲力十足,感觉一只手都能随便打死好几头猛虎似的。
来抓卿九九的两人忌惮的不得了,只能回头望向张世。
张世扶手道:你们也不要为难下官了,我也只是奉了皇上之命,这事儿发生在你们卿家,以你们几位公子的身份地位,想来把人救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现在何必来为难下官呢?
张统领,请注意你的言辞,祸从口出。看书的卿玧啪地一声合上书,凤眸斜晲而来,浑身带着与他年龄和长相不符的强大气场。
卿重渊接过他的话,皱眉:我们卿家向来严明公正,张统领你这话是一竿子全都打死我们,觉得我们卿家不管谁犯了错都能靠着我们的权势地位把真正犯了错的人都能弄出来?
哦?没想到我不过随口一说,竟然会让几位公子如此误会?这是下官的口误,口误了,不过
在这里停顿一下,张世目光犀利地盯着卿九九:若是今日几位公子非要拦着下官,不让下官带走九小姐,恐怕这外面就会传出你们执事不公,包庇犯人的谣言了吧,届时,恐怕对卿大将军更是不利了吧,身为大将军,对外都能秉公处事,对自己家人却是包庇,日后,谁敢信任将军你呢?谁又敢让他们不信任的人的手握兵权呢?
张世,你说话给老子注意点!卿重渊有些暴躁地吼道。
卿凤拉着暴躁的卿重渊,对张世拧着眉,却是以玩味的眼神看着他,笑着说道:哟,张统领,你这话是大家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啊,是不是你着急地发疯般地,急不可耐地想要我大哥手里的兵权来养你那身后一群小情妇啊?
张世猛地掀起眼皮子盯着卿凤:还请卿二公子注意自己的言辞,你可不是朝中之人,有些话可是胡说不得。
那你又为何能胡说?本公子就不能胡说了?卿凤桃花眼轻轻一扫,捋着垂落在脸颊边的墨发,带着一丝狡猾的笑意。
张世的脸色沉下去:总之,请各位公子配合下官,卿九九有杀人嫌疑。
卿重渊和卿凤都挡在卿九九面前还是不打算放人。
卿玧皱着眉头问道:可是有罪证?
没有的话如何来抓人?张世振振有词,又带着一丝狂妄。
就在这时卿九九缓过神来了,讷讷问道:说我杀人?我何年何月何时何地杀了谁?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张世。
张世显然已经预料到会这样问道,不带一丝犹豫地即刻接上了话:五日前东郊外的破庙里,你杀了马已。
马已?
卿九九强迫她自己冷静下来,细细回想着五日前破庙里的时候不就是被采花大盗追杀和傅离他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么?
当时那么多人,为何独独针对她?
还有
马已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卿九九眯起眼,朝着张世疑惑不解地问道。
其实在这一刻,她就觉得对方肯定是抓错了了人。
然而
张世抬起眼,冷哼一声,十分肯定地回道:马已正是在荒北邺城犯下十三条人命悬案的那个采花大盗。
卿九九猛地一震!
那个采花大盗叫马已,可是
杀他的人明明就是
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