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窗户的屏风后面,悠然走出一道修长挺立的身影来。
对方抬起眼来,清冷眸光,慵懒却带着逼人的凌厉。
卿九九倒好了两杯茶水:不过来坐坐?
傅离修长腿几步跨过来,坐在了卿九九对面,执起茶杯喝了一口,寡淡无味地放下来。
卿九九笑道:没想到王爷如约而至啊。
傅离盯着她,拿出手札写道:【本王看不懂你那些弯弯绕绕,不过,区区两坛赝品千里香就想偿还昔日在荒北你喝了的货真价实的千里香?】
王爷还真是不知足呢,我这一坛千里香虽是比不上正经师傅酿制的,可也是我亲手酿制的,你若是不喜欢还我就是。
卿九九扁了扁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坛千里香可是要花费她半月之久,酿制过程极为复杂不易,送了他两坛已经很不错了。
傅离听她这么一说,脸上毫无变化,敲了敲桌面:【你给容白几坛?】
卿九九愣了下,想了想如实回答:一坛啊,怎么了?
傅离皱皱眉,又盯着她的手,很是嫌弃:【先把手洗了。】
洗手?卿九九张开自己十指,伸了伸,干嘛洗手?
傅离不悦道:【洗不洗?不洗本王就走了。】
我洗还不行么?
卿九九还有要事要找他,好不容易支开了张世,让他能悄然无声息进来,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站起身赶紧去旁边把手洗了,准备随便洗洗就伸出来时,不知何时,傅离竟然走到身后来,伸出手将她手按在水里,帮她搓洗着。
卿九九愣了下:这人做什么?为什么帮她洗手?
本以为是正常帮她洗手,没想到力气一下子增大,使劲地搓着手背。
疼疼疼!
卿九九觉得手背都快被戳破了,皱眉连连喊痛着:放手放手,好痛好痛
不愧是魔头,分明就不会安好心给她洗手,这是明显想要剁了她双手啊
还好这个魔头没有耳聋,听到她的痛喊,松了手。
卿九九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被搓红地快要起一层皮的手背,可怜兮兮,又无比哀痛地眨眨眼:我招你惹你了?你干嘛想对我的手下此毒手,你意欲何为啊?
傅离甩出四个字:【本王嫌脏。】
脏?卿九九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下傅离:这人难道还有洁癖?
卿九九缩回自己的手,呼呼地吹了两口,然后藏在袖子里,不敢再伸出来地警惕盯着傅离:有话好好说,不能动手动脚。
傅离瞧了眼她缩回袖子里的手,又坐了回去,拿起茶杯喝着。
见状,卿九九这才舒了口气,坐回去,不伸手不喝茶:王爷,知道皇太后给你我赐婚一事吧?
傅离点点头。
卿九九又问:不知王爷有何想法?
傅离幽幽抬看着她:【想法?】
对啊,比如不想与我成亲之类的卿九九有耐心地引导。
傅离勾唇;【暂时没任何想法。】
王爷你这么不喜欢我,难道还想以后天天看着我这张讨厌的脸?卿九九反问。
傅离皱皱眉,好像在沉思什么,想着想着却道:你对容白什么心思?
这回答是不是有很大的偏差,跟她的牛头不对马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