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九脑子一片空白地撞过银杏树,让其猛烈摇动着,哗啦啦地掉下树叶,然后撞破了身后的墙垣,摔倒在地,头破血流,全身是血。
耳朵里嗡嗡作响好一会儿。
等恢复意识来,已被逼近的傅离拎起衣襟口悬在半空中,手里的叫花鸡还被她死死地拿在手里,虽然已经沾满了灰尘。
全身的刺痛和喉咙的窒息感,让卿九九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她看着拎着自己,满脸怒气的傅离,像是做梦似的,觉得刚才遭遇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都是假的。
现在的她已经将一直捂在自己心口的叫花鸡给傅离,他吃的开心的画面才是真的。
而此时血腥暴力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卿九九握紧手里的叫花鸡,喃喃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为什么要骗本王?】
傅离挥笔写的手札冷冷地让她看。
卿九九恍惚着:你说的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在开心吃我给你捂热的叫花鸡么?
【说,为何骗本王?】
傅离越发用力的拎着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卿九九眼圈发红:我骗你什么?
【阿颜不见了。】傅离脸上现出了那般真实的担心和焦急。
刺的卿九九的心一阵一阵痛着: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来与我看烟花,赏银杏,吃喝玩乐关沈颜何事?
傅离一张脸充斥着满满的怒火:【本王已经任由你大哥打一顿,算是偿还打你的一百大板,可为何你们还是不放过她?】
卿九九有些听不明白:你觉得是我们卿府小肚鸡肠,还抓着之前的事不放,所以才才觉得沈颜消失是我们做的?
【你大哥甚是护你,打你乃是因阿颜引起,她重病未愈,若是被你大哥抓走,那她就活不成了。】傅离冰冷地刮着卿九九露在外面的肌肤,让她觉得十分的寒泠。
张了张嘴,扯动浑身的伤,细密而剧烈的痛感犹如海水倒灌般的汹涌激荡在身体里,她忍不住苦涩地笑了起来:原来这不是做梦,不是
傅离皱眉稍显不悦:【别装疯卖傻,说,你们把阿颜藏在哪里了?】
卿九九苦涩地笑了好一会儿,傅离见她有些发疯,重重地将其扔在了地上,尖锐的砖头一下子就刺穿了她的左手背,混合着身上流下的血,整个左手臂都是血淋淋的,那里的疼根本比不上她的心疼。
混合这沙土,卿九九紧紧握紧了手中失去温度的叫花鸡,眼眶湿润一片:看你这着急的模样,想来是已经让人偷偷潜入卿府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她,因而才大发雷霆的来找我要人,是么?
【既然知道,还不说出实话?你们若是胆敢伤她一根毫毛,绝不会放过你们卿府上下每个人!】傅离威胁道。
卿九九撑着身边的银杏树缓缓站起来,仰起一张满是血的脸盯着傅离,麻木,失望而气愤:这么久了,你还是不信我?还是不了解我?
傅离冰冷地盯着她:【不要触及本王的底线。】
你又何尝不是触及我的底线?
卿九九抹掉嘴角溢出的血,仰起手里撞烂的鸡:这是我辛苦等你来吃的,你却觉得我在耍手段耍心机,这种事不该是你离王做的事么?而我耳濡目染能学到这些手段,不正是从你离王身上学到的么?如今用到你心爱的人身上,你说,这是不是你的报应?
【你承认是你做的了?】傅离眯起眼,释放出浑身的杀气。
卿九九冷笑道:从始至终,你都未曾相信我一次,这一次,你不也是打从一开始就认定是我做的,不是么?
傅离握紧手,发出骨头碎裂之,恨不得将她撕碎。
而卿九九却是不惧怕道:你敢动我一下,你试试到底是我先被你杀死还是让她被我大哥先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