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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爱恋第十九章

在我们这蛋疼扯蛋的青春中,我们狂傲,我们不羁,我们藐视一切,我们就像是充满力量的野猪,长着恐怖獠牙,肆意猖狂,青春是我们的所有行为的源动力。

有人说,进入社会以后你们就会被慢慢磨去身上的锋芒,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等遍体鳞伤后才会真正明白自己曾经的行为是多么可笑幼稚。

对此等言论我们皆是嗤之以鼻,不管未来多么可怕,等那天来了再说吧,此时此刻我们属于这个远离社会喧嚣的小小世界。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们这群野猪一般的放荡不羁的人被生活现实拔去獠牙,最后沦落为一只餐桌上的乳猪,那就让我们在这些最后剩下的梦幻时间中尽情享受虚华的浮光掠影,激扬所剩无几的青春活力。

时间是不停歇的列车一直载着芸芸众生往前开去,不会为谁作片刻停留,我们的大学生活的时光如东流之水,悄然逝去。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比较晚,接近圣诞节的时候才稍稍有了点冬天的味道,湖面开始结冰。圣诞节原本是国外的节日,也不知为何近几年越来越被国内的人看重,可能世界全球化速度越来越快了吧。

校园里面的学生开始奔波于各家礼品店,为心中的爱慕者准备礼物,这种花冤枉钱的事情学生们却是个个花的满面笑容,掏钱动作毫不含糊,价格再昂贵都不皱下眉头。虽然我觉得这种行为很狗血,但我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跟着小江、狐狸他们奔波在礼品店,我买圣诞礼物当然是为了送给杜鹃,小江和狐狸也有心中所想之人,想买个礼物,说不好对方一高兴,圣诞节的第二天就能拉上对方的小手了。龌龊的广泛撒网定理好像没起作用,到年底了还没勾搭上一个女生。

我们一起在水果店买了火蛇果,火蛇果是那种通红通红的外形像苹果的水果,吃起来却还没苹果好吃,而且在圣诞节前后价格翻倍,特别贵。吃火蛇果吃的纯粹就是一种奢华,我一咬牙,反正一年就一个圣诞节,买了。龌龊也买了一个,我们问他买了送谁,他恨恨地问答,买了自己吃!

在精品店,我买了一个手臂长短的洋娃娃,让店主帮忙包装了一番,算下来五十来块钱。狐狸和小江各买了一束百合花,又跑市中心去买正版的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精品书,一本就要近百元,我唏嘘不已,为了女人真舍得花钱啊。龌龊为自己买了一双手套,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保养好了双手,下学期才能牵上女生的手。

圣诞节前夜,女生楼下人山人海,我们穿梭在茫茫人海之中,去各自喜欢的女生楼下,打电话叫下来,然后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

杜鹃今晚穿着粉红色的毛衣,头发微卷,不施粉黛却是无比妖娆,我把洋娃娃和火蛇果递上,并说圣诞快乐。

杜鹃接过去,嘴角一弯,脸颊就形成了两个浅浅的醉人酒窝,嘴上说着也祝你圣诞快乐。为了杜鹃这一笑,我这五十多块钱也算是值了。

待她接过我的礼物后,我并未立刻离开,提出一起去校外走走,我请她吃冰激凌,现在这个温度吃冰激凌肯定很爽。

杜鹃点头说好,转身跑回宿舍楼,等她再走出来后,她后面跟了一个女生,我心一沉,这是要做什么?

杜鹃走到我面前,向我介绍她身边的女生,这是我寝室的寝室长,她今晚没事做,说要陪着我她才放心让我出去。

我心想,我靠,你说你自己长得丑没人追也不用把你舍友也拉下水吧,你这跟着不是纯心来做电灯泡的么?

杜鹃的寝室长向我一笑,我心中却是一痛。

本来打算今晚就向杜鹃表白的,奈何身边有一个电灯泡老是照着我,让我黑暗的心无处躲藏,更无胆表白。

在半路上买了三个冰激凌,递给杜鹃寝室长的时候不停给她使眼色,她直直看着我的眼睛,还弱智地问我:“你的眼睛怎么了?”

这时杜鹃也顺着她寝室长的眼光向我的眼睛看来,我连忙一擦眼睛:“刚才风吹来,吹进灰尘了,现在好了。”然后我就看见杜鹃寝室长在坏坏地笑,原来她不理解我的眼色是假装的,真不知我是哪里惹到她了。难道她是同性恋,也被杜鹃迷住了?哦,老天!

走了一圈,女生宿舍楼渐渐接近,我的表白机会越来越渺茫,手中拽着的冰激凌袋子都被我扯出了几个破洞,真该死,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被杜鹃寝室长这天杀的妖孽生生抹杀了。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灵机一动,把冰激凌袋子往杜鹃寝室长手中一塞,杜鹃寝室长猝不及防,下意识抓住我塞给她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冰激凌袋子,不解地看着我。

我若无其事地说道:“帮忙扔一下袋子,我鞋带松了。”然后我悠悠然弯下腰,把鞋带解开,又以极慢的速度开始系鞋带。杜鹃寝室长站着不动,好像是要等我系完鞋带就把袋子还给我,我抬起头对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然后又装作要系很长一段时间鞋带的样子。

杜鹃寝室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杜鹃,最后又看了看垃圾桶,终于向垃圾桶走去。杜鹃感觉我们都落在了她后面,遂转过头来喊道:“你们快点走啊。”

我起身一个箭步跟上。趁着那恼人的妖孽跟上来之前,我必须表白,这是最好的机会。我对自己说道。

“杜鹃。”我轻轻喊了一声,怕遮掩不住躁动的灵魂。

“恩,什么?”杜鹃放慢脚步问道。

“我……”

“怎么?”

“我能牵一下你的手么?”我强行鼓起勇气说道,心脏扑通扑通在胸口乱撞,我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杜鹃已经跑出好远。

反正已经表白了,不管行不行,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急忙追上去,在女生楼下杜鹃停下,我喘着气问道:“怎么了?”

杜鹃满脸通红,连耳根都染上红色,低着头说道:“你怎么这样的?”

“我怎么了?”

“你要是这样,那我们朋友也不用做了!”杜鹃说话的语气带上了怒意。

杜鹃寝室长这个时候已经追上了我们的脚步,此时我尴尬万分,幸好这个时候女生楼下的人都散得差不多,还不至于让我脸面全失,趁杜鹃寝室长笑话我之前,我匆匆撤退,像是叛逃之兵般狼狈。我的脸也羞红,与杜鹃不同的是我脸红是因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