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州学院内。
学院武科首席教员向天际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了院长赵奔旁边,问道:“已经到了多少人了?”
“时间还早,才刚来几个。”
“有从金洋来的吗?”
“还没有。”赵奔不自觉地向向天际问了一声,说道:“你是想问马钧那个儿子吧!”
被看穿了心思,向天际倒不否认,就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来,或者说,他敢不敢来?”
“据骆天鹰说,他很有些儿傲气,有一股宁折不弯的劲,他是凭自己的努力考来的,若真来了,你可莫要为了马钧的事情而特意为难他。”
“我就为难他。”向天际特意冷笑了一声,道:“我不为难傲气的人,难道要为难谦虚乖巧的后生吗?”
赵奔“呵”的一下苦笑,竟然觉得向天际说的很是在理。
“我就只是想告诉你,单单以他是马钧的儿子,他在这里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如果你再特意为难他,他恐怕撑不了几天。”
“呆不了就让他离开吧!”向天际傲然道:“他连骆天鹰的特训都没能扛得过,呆不下去,算他活该。”
赵奔已是显然不喜:“你是为人师表的,难道不知对待学子要公正吗?”
“我当然是会在学院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行事的。”
赵奔也是无奈:向天际这人向来风风火火,既然不想好好地对待马钧的这个儿子,他就一定不会因为自己的嘱咐而心慈手软的。
反正马天明
已注定会成为浔州学院其他学生针对的对象,我便不为难他了,不如便将他交给骆天英吧!
骆天英教他,总也足够了吧!
赵奔正想着将这个决定告诉向天际,却发现他是望向了远方。
“看什么呢?”
赵奔随着望过去,便看见两个身影走了过来,一对青年男女,正所谓男俊女俏,那女子看起来有几分忐忑,但颇为娇俏可人,一双闪亮的眼睛,不免向这边闪烁,但更多地看着走在她面前的男子。
赵奔与向天际早已不是初动情的少男少女,但何尝看不出她现在那一双眼睛是充满了情爱与喜悦——全在那青年男子身上。
要说在这浔州学院,突然出现这样子的一个娇俏的女子,一定会吸引众人的目光,但这时候赵奔与向天际更注意的,偏偏就是这女子双眼一直不愿意离开的青年男子身上。
这男子恰好,女子略显青涩的一对情侣笔直地向赵奔与向天际走了过来。
“在下金洋马天明,见过两位先生,今日前来报道,不知哪位是赵院长。”
马天明!
赵奔与向天际一愣:刚刚才说到他,他那么巧就来了。
情况与两人设想的完全不同:这马天明,行走如风,虽说不是招摇过市,但就是有一种总将人吸引过去的气场。
哪里有一个落魄官宦子弟的样子。
向天际心想:刚刚说不想放过他,多少是因为马钧的缘故,等真的见到马天明,他若不是个
太招摇太乖张,太爱惹事而循规蹈矩的人,倒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
毕竟光学院里不喜欢他的学生,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可怎么会是这样子呢?
来报道还带着妹妹来?
“我是赵奔!”赵奔是有同样的想法: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可怜人,尤其他还带着这么一个娇俏可人,养眼十足的女子前来。
马钧是有一个女儿的,他把这么吸引眼球的妹妹带着一起来学院,这是什么意思:想让妹妹出卖色相,以换取其他人对他的心软。
“你就是马钧的儿子马天明,我与你父也算故交了。”赵奔本意只是不想让马天明太过于拘谨,但现在实在不好拿马钧来拉关系,便转向旁边的女子,说道:“这就是你妹妹吧!果然是秀外慧中。”
“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我的未婚妻,熊姑娘。”
未婚妻?
赵奔、向天际都吓了一跳:他有未婚妻不算奇怪,但到学院报道却带着未婚妻,至少在浔州学院,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事情。
“熊元若见过赵院长。”熊元若向赵奔行了一下礼,看向向天际,她可不认识这个人。
“我叫向天际。”
马天明喜道:“原来是学院的首席武科教员向夫子,学生有礼了。”
熊元若也行礼道:“见过向夫子。”
“院长,把他交给我吧!”
向天际心头火起:你这么招摇,看我怎么浇灭你这气焰。
“向夫子?”马天明心头一喜:他真心求学,自
然是希望受教于最好的教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