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天明哥他没有打那郁州王家的人,也没有做错事情。”跪在一旁的马天易听着这些话,也早已忍不住了,毕竟昨天晚上兴泰楼的事情,他也是全程看到的。
可是,根本就没人理会这个半大小子。
“你下去!”马铮向他一挥手,后面的马铜便站起来,要将马天易拉下去。
但拉起马天易之前,马铜是说道:“叔公!明心侄女还是挺乖的,但今天我看他肯定是被马天明欺压惯了,所以话都不敢说,不过我们得给她后盾,她还是会离开马天明那小子,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要先平息了王家的怒火。”
马铜说着已经是拉起马天易,说道:“我倒是有个建议,不如把明心侄女嫁给郁州王家,也许能平息王家怒火。”
“住口!”马天明几乎要爆炸,猛的就站了起来,转身就瞪向马铜。
这强大的气势,马铜一下子差点没站稳,就往后一退,就连旁边的马铮和马钊也连连后退。
马天易也是甩开了马铜抓着他的手:在这些长辈面前,马天明气弱得很,但听到马铜竟然说要把明心姐姐嫁给郁州王家?
就是昨天那个说话娇娇嗲嗲的公子哥?
最后还跑到这里来告状?
那怎么行呢?
马天易是本能地就厌恶那个公子哥,当即就喊道:“不行!不能将明心姐姐嫁给王家。”
但没人理会马天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马天明身上。
“你想干什么
?”马铮吼道:“你还想要动手吗?你敢在这祠堂前对长辈动手吗?天都容不下你。”
“你跪下!”马钊见马天明未经同意就站了起来,尤其又被他吓到了,便大声喝起来。
马天明怒归怒,但确实不能在长辈面前做得太出格,便转向马钊,说道:“我刚才跪,是跪祖宗,礼已行毕,现在再跪,又是为何?”
“叫你跪就跪!哪那么多废话。”马钊冲上来,都想直接动手了,但显然是被马天明的气势吓到了,冲到一半就只感用手指着他,却根本不敢真的冲上来打人。
马天明虎瞪着马钊……本来跟这个大伯父算不上亲近,但也算不上恶感,可昨天去他家的时候心就开始凉,再想着刚刚的话,马天明早对他满是厌恶。
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摆长辈的谱……是啊!他除了是马天明的长辈,也什么谱都摆不了了。
“你是谁啊?”马天明是冷冷地反问着。
“你……你说什么?”
马天明又岂有不认识马钊的,现在这么问,明摆着是不认马钊的意思。
“我是你大伯,你爹的大哥,亲大哥!”
“你是吗?”马天明冷冷道:“现在想起是我亲大伯来了,我爹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想起来,我和心心,流落在金洋街头,无家可归,受尽欺凌的时候,你怎么不想起来你是我亲大伯来了。”
“你?”
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马钊、马铮这些人知道马钧出了
事情,但马钧是以贪污罪名被抓的,他们便想着,马钧总会安排他的子女。
所以他们根本不担心,或者不关心马天明马明心在金洋会过不下去……即便听说马钧家被抄了。
尤其这时候他们更怕惹祸上身,便谁都没有主动去金洋找马天明马明心这对落难兄妹。
或者说,他们彼此都想着,马钧出事了,应该是由最亲近的大哥马钊去的。
但马钊却又想着:马钧平常对谁最好,就应该是谁去。
结果就只有平常日子最难过的马镔相帮了。
“笃笃”两声,马载墨将手中拐杖敲了两下地面:在祠堂里闹出这一幕,当然是气得他怒从心生,但这时却是疑问道:“马钧,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嗯?”马天明心下一愣:爹的事情,马载墨他还不知道?
马载墨确实不知马钧的事情,毕竟没有人想管马钧的事,自然也不会多事地告诉族长:哪怕族长也不想管,为了家族面子,他也一定会派人去过问。
事已至此,既然马载墨不知,马天明也不想再去告诉他了,便说道:“没事。”
“哼!”马钊却像发现了马天明的弱点,就说道:“看他自己都没脸说了吧!
叔公!这事情,我们是不敢告诉你啊!
本来我那二弟马钧职任浔州巡察史,这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可是谁曾想,他竟然心术不正,不但在外面到处沾花惹草,而且还贪污受贿,现在案
发被抓了,我们也实在是觉得丢脸,怕让你老人家生气,才没敢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