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明刚刚回到兴泰楼,马钊迎面就走了上来,像哭又像叫地说道:“天明啊!你可回来了?”
“伯父,你怎么来了?”马天明说得淡然,却发现马钊脸上明显有一块儿淤伤:“谁打的你啊?”
“岑伍啊!还有他手下那一群仗势欺人的恶棍,哦,不不不,他就是没势也不讲理。”
“岑伍?”马天明心中一奇:赢了岑伍在浔州酒坊的股份,还没空去交接呢!
马钊果然是说道:“这不是你把浔州酒坊赢下来了吗?那以后就是咱家的产业了,这不是,我想着先去清点一下,结果他们就把我打成这样子了。”
赢下浔州酒坊的是我,我都还没去让人交割,你去当然是挨打了。
可即便赢下酒坊的不是马钊,他们又凭什么打人啊!
“你自己一个人去的吗?是岑伍打的你?”
“我和你马铮叔一起去的,我们就是想着先看看,结果我们都被人打了一顿,马铮被打得更惨,这不是他都来不了了吗?”
岑伍是原本的浔州第一酿酒师,确实有些儿傲气,但也就是在关于酒的事情上……嗜酒的马天明自然早听说过他的品性:傲却不狂。
要说他打人,马天明真有几分不相信,当初输了比酒的时候,岑伍确实是万分痛苦,却也没有一点儿像杨展格那般胡搅蛮缠。
“到明天,我先拿字据和他交割清楚。”
酒坊?
马天明如今事情繁多,这酒坊赢了下来,他
也没更多时间去经营了……是哦,得赶快把岑伍留下来,他之前可是有过不再酿酒的念头的。
第二天,天一大早,马天明便拿着当初斗酒时的字据,去了浔州酒坊。
“干什么呢?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刚走到浔州酒坊门口,便有一个人走出来拦住了马天明。
马天明之前来过浔州酒坊找好酒,对这个看门人侯大狗有点儿印象,他确实就像是防着小偷的狗一样子,见到外人闯进来就喊,而且嗓门大。
“在下马天明,来找岑伍岑师父。”
“什么马啊牛的,岑伍师父不见人。”
不见人?莫不是岑伍想躲着不赖账,何况这侯大狗实在凶,马天明便冷道:“他不见人,我得见他。”
“嘿!你来闹事的是不是!”侯大狗上来就抓着马天明衣领,就要伸手打上来。
马天明一瞪眼,这侯大狗只被这眼神一震:正所谓一个看门的,平常就是狐假虎威,一旦真遇到厉害的人,也马上就怯了。
“你到底谁啊?”侯大狗高高举着拳头,还摆着凶巴巴的样子,可是眼神已经是一阵闪烁。
“我叫马天明,来找岑伍岑师父的。”
“马……”侯大狗恍然大悟,说道:“你就是赢了岑师父的那个,那个什么酒王子!”
“就是我?”
侯大狗心头一慌,收起拳头,往后一退:“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
马天明并不奇怪:谁会欢迎债主呢?
朋友的债主也
一样。
“我找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