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是吓得一哆嗦,转脸就看向马天明,似督促又似嘲讽地说道:“他们来了,你你你去打他啊!”
“你闭嘴!”赵牧料想梅降山是来“兴师问罪”,如果马天明不在,他说几句软话,受几句侮辱,事情也许就过去了。
但马天明肯定不会服软,这打起来也就是必然的了。
这岂不是要和梅降山一家撕破脸皮吗?
“老天爷啊!把这个丧门星收了吧!”
马天明望着门外,嘴斜了起来:来得正好啊!
梅降山家供养的几个武者,不是被杀了,就是被收买了,这可是绝佳的机会收拾他们……除非他们还有更厉害的武者没有现身出来。
“不是!”那个通报的下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容易才理顺了气说道:“是梅降山梅老爷他家的管家来了。”
是梅河?
不过这个狗腿子来了也是一样的。
“他还带了好多人来啊!”
“开门让他们进来。”
赵牧心头一紧,望着向他讨主意的下人,好无奈地点了点头:“把人都叫来,开门吧。”
因为不开门,梅河也会闯进来。
那下人调头去迎客,马天明也跟着向门外走去。
“你要干什么?”
江兰一只脚直哆嗦着跺着地面,脸哭得满脸皱纹,像个老太婆:马天明在这里遇到梅河,他肯定是会推卸责任,找人背锅,说这都是“他舅舅舅母叫他打人的”。
“你个小杂种,你不能出去。”
马天明回头瞪了江兰一眼,
一道目光如电一般直射向江兰,直把江兰往后一震,差点儿就摔了。
马天明冷笑道:这种爱喊爱闹的女人,一遇到事情也确实根本不敢往前冲。
走到大门前,马天明向两个守在这里的下人说道:“你们,开门。”
这两个下人也是在白家酒坊面前挨了打的,根本不敢违逆马天明的话,当即就打开了门。
“呼啦”一声,梅河带着一群手拿棍棒的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但刚进来,就好像中了定身术,一下子被定格了下来,成了雕像。
静默了片刻,梅河就喊道:“给我打。”
随着梅河来的人当即就一窝蜂地向前冲了过来。
“啪”的一声,马天明一巴掌就打在梅河脸上,梅河原地打了个圈,而旁边,就有一根棍子向他打了过来。
马天明一闪身,伸手就握住了那棍子,一撩一拉,就将棍子给抢了过来,还一脚把人给踢了回去。
随后是“噼呖叭啦”“呼呼啦啦”的一阵乱响,冲进来的这十多个人,没一会功夫,就全摔到了地上,一个个是痛苦地“嗷嗷”乱叫。
马天明没有下死手,但这些都是梅降山的狗腿子,他下手也着实是比对赵牧家的那些下人时要狠多了。
后面的赵牧,江兰,还有躲在后面的赵钟赵锦是目瞪口呆:之前田章回来报告时,赵牧江兰还有几分怀疑是田章骗人。
还好刚刚马天明进来之时不是直接叫人把他打回去。
“
你……”梅河伸手指着马天明,但脸早已吓白了,想要说什么,却根本说不出来,心里是想着一件事:怪不得,马天明敢把梅正遥打成重伤。
“我什么我啊?”马天明提着棍子,走近梅河,就要往梅河身上落下去。
梅河一哆嗦,身子完全缩了起来。
已经被吓成了怂包,马天明都懒得打他了,扔下棍子,斥道:“滚!以后别到这里来,更别到这里来,要来的话,我不会见你一次打一次,只会把你腿打断。”
马天明讨厌身后的赵牧一家人,不过说到底,赵牧都是娘的哥哥,他为人虽然嚣张,但并不是爱惹事的人,确实没有胆去得罪梅降山。
梅河一伙人“哎哎呀呀”地爬起来,逃出赵府。
“真是流年不利啊!”
梅河心里念着:梅家供养的那些武者,为什么关键时刻都不见了人,要是有他们一个人,也不至于被马天明这样子欺负了。
“就这么回去,梅降山不会放过我的……”
梅河从来都明白一件事情:梅降山从来就不是什么讲理的人,才不会管什么敌人太强大,“我们已经尽了全力”的话。
事情办不好就是办不好,说什么都是借口,说什么都是你们的无能。
所以回去了之后,不是再挨打,就是会再被赶来找马天明挨打。
梅河心头一动,就转向马天明,喊道:“马天明,马家小子,你……你……欺人太甚了,梅家,不会放过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