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所有姓马姓赵的人,全都打死。”
梅河刚被马天明打了回来,向梅降山报告了在赵牧家的情况,梅降山就大吼了起来,但他憔悴的脸让他这头发怒发疯的野兽威势较平时少了好几分。
“老爷!”梅河还算保持着理智,就说道:“不行,打死人,不行啊!”
“你他么敢不听我的话。”梅降山是连气都喘不匀了,走上来,就要打梅河。
梅河连忙跪了下去,梅降山却是走到梅河面前,抬腿就踢过来。
梅河被踢得连续向后滚了几圈,他也只能是应道:“是是!小的马上就去。”
梅河退了出来,摸着身上刚刚被马天明打了,虽然没大伤,但已经生肿生痛了。
他不敢喊出来,心里却是在说道:“打打打……就知道打,我打得过人家吗?再打我都被打死了,只知道我去打人,然后挨打,原本得罪人的,可是你们啊!”
在金洋从来都是打人的梅河此时是又恨又恼:马天明可是敢把梅正遥打成重伤的,我要真再去打找他晦气,不被他打死,也会被打得断手断脚的,我不能去找死啊!
可是梅降山梅正遥这土皇帝土太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不会擅罢干休的,他们动动嘴,我们就得去拼命。
“拼命欺负人,拼命捞钱可以,但找人拼命这种傻事,我才不干。”
梅河心生歪念,这时是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梅降山那么疼梅正遥这个儿子,现
在肯定是天天在床边看着儿子,所以做什么事情,肯定是要让他去代劳的。
就算梅正遥没受伤,梅家的事情也是十之由梅河管了。
所以现在,“梅河就是金洋梅家最有权势的人”。
“那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梅河心道:“除了拼命……我肯定是要干点什么的,不,就算是拼命,也是得用我的办法来拼命。”
“来人!”梅河就把梅家的下人都喊了过来。
没一会儿,便又聚集了十几二十人,其中不少人身上是带着伤的:都是刚被马天明打的。
现在又聚集起来,他们心里是隐隐猜到了什么。
“你们听着,老爷说了,现在,马上去找姓马的,姓赵的,看到他们,就打。”
“河管家,还打啊!我们刚刚才被打成这样子啊!”
“废什么话!这是老爷的吩咐!”
梅河喊话之间,却是向众人挥了挥手,这些下人打手就向他聚集了过来。
梅河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的吩咐,谁敢不去啊!但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所以啊,你们出去,在姓马的,姓赵的人家面前围着就行了,见了就喊几声,不用真打,但样子还是要做一下子的。”
众人是点了点头。
很快,这一群人都散了出去,专门去堵这金洋姓马姓赵的人家:这一天的晚上,本来就不算热闹的金洋街,更是没有人敢出街了。
天黑了,福盈楼里,伙计阿福悄悄地走了进来,找到
李宝金。
“掌柜的,我看到天香楼那边的王掌柜出门了。”
“王掌柜出门有什么奇怪的?”
“我看见他抬了个箱子,上了马车。”
“箱子,什么箱子,多大的?”
“大倒不是很大,不过我看着,像是装钱的。”
“装钱的?”李宝金瞪了阿福一眼,阿福哆嗦了一下:好像话说多了。
“你看清楚了!”
阿福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管账,但作为福盈楼最受李宝金赏识的一个伙计,他还是见过李宝金每天清点流水账的。
每天的钱,都是放在一个很漂亮的带着锁的并不算大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