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明愣停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去。
“你站住!”马钊再吼叫一声,那门子祝伯立即就拦了出来。
马天明几乎就要直接撞上去,但看祝伯的样子,只怕一撞能把他撞死,才停了下来。
但周围一下子冲出来几个人,拦在了马天明马明心面前。
“嘭嘭嘭”几下子,马天明不撞年长的祝伯,却对这几人却不客气,一阵阵“哎哟哎哟”声,随即全部四脚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祝伯早吓懵了,直退到一边。
马天明马明心直接走了出去,马车还等在外面:马天明随身带来的酒还没有卸下来,马钊一家也根本就没想过接待这个车夫。
后面的马钊冲着跟上来,气得直指马天明大骂:“仗着学过一点儿武,就敢在这里放肆了……看我替你爹教训你。”
马天明头都没有回一下,马明心却是因为惊慌,正小鸟依人地靠在马天明旁边。
“哥,我们这样子,爹以后知道了,肯定会骂我们的。”
“也有可能会打我。”
马明心愣愣地看着马天明,心里虽然仍然有些儿慌,但一股踏实的安全感正慢慢升上来:回想刚刚在马钊家的事情,她感觉再呆下去,就要被强行嫁出去了。
事实真就跟马明心所预感的一样。
马钊已经冲出了门,气得在那里直喘大气。
后面杨桂芹也赶了出来,又骂又说:“老爷,你看这个杂种……这个浑小子,他也太无礼了!根本不把我
们放在眼里啊,哎哟!真是没法活了,随便一个人都敢来这里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杨桂芹连着骂了好一会儿,是“呸”了一声,然后就“委屈”十足的哭了起来,可还是意犹未尽地骂道:“以后再也不准他来了,他活该死在外面,老天爷真该降一道雷把他劈死了……”
“住口!”马钊也是不耐烦地斥责了一声。
“老爷,你冲我发火啊!”
旁边的马明绣道:“爹,你怎么骂娘啊?”
他们刚出来的儿子马天阳倒没那么生气,但也是说道:“对啊!爹,要骂,也应该是骂他们两个啊!”
“你们知道什么呀,我也是有一段时间没留意,马明心这小丫头,一下子就变得那么漂亮了。”
杨桂芹几人是面面相觑。
“老爷,你说什么呢?”
“你们知道什么啊,浔阳侯杨万虎杨老爷,他要给他儿子张罗婚事,本来我觉得我们没有希望了,可是刚刚一看到马明心,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天生丽质,说不定,杨老爷能看得上她呢!那我们也能跟着沾光了。”
“什么?”杨桂芹睁大了眼睛:马钊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爹!”马明绣原本是气,现在这一点这话,心里一股强酸就直泛上来,就差直说出来:“爹,你瞎了眼了吗?这不还有我呢吗!”
马天阳刚刚没见到马明心,听马钊这么一说,不免就回想着上次见马明心时的情形:比起旁边这个
姐姐,确实漂亮不少。
“老爷!”杨桂芹气得脸都绿了起来,道:“就算真的要嫁给杨公子,那也得是让我们的绣儿去啊!你怎么能想着那个丫头呢!老爷,你太偏心了,我们家绣儿哪里比那个贱丫头差了。”
差得远了!
马钊虽然也偏袒马明绣,总算他没有瞎,只不耐烦地说了声:“住口。”
“老爷,你——!”杨桂芹索性是“呜呜呜”地“委屈”大哭起来。
马钊望着刚刚马上就要使入黑暗中的马车,自言自语道:“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阿祝,你快带人去跟着,看他们去了哪里?”
“我们去哪里?”眼看着后面马钊没有追上来,马明心才开始向马天明问道。
“找家客栈住下来吧!我们住几天就回去。”
“我们现在还有钱吗?”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马明心没有为钱的事情操心,但她也是经历了家里被抄,洪春香落井下石,借住马镔家,知道他们现在确实缺钱了。
马天明瞧了一眼马明心,是又心疼又欣慰:妹妹是小,不过不是不懂事,也知道为钱的事情操心了。
“这个你放心吧!我有钱?”
“你钱从哪来啊?”
马天明点了一下妹妹额头,道:“你以为你哥我只会喝酒啊!我还会酿酒?”
“酿酒?
可是,酿酒能赚很多钱吗?”
马天明让马车去到了一家叫兴泰楼的客栈:这是浔州最好的一家客栈。
马天明现在也需要为钱
的事情而精打细算,但是不能委屈了妹妹。
“伙计,给我们一间套房,要好的。”一个伙计迎了出来,马天明是边喊着,边望向了柜台旁边的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