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良“嘭”的就跳了起来,就向旁边的浔阳侯,邕国公世子行了一下礼,道:“在下先告辞了。”
陈元良说着,就疯一般地离开了藤庄,都没有把正房大夫人苏氏叫上。
回到府上,冲入大门,只见大厅前面,陈府的那些护院,家丁,一个个正拿着棍棒,或者已经是亮出了刀,正围在那里。
“人呢?马天明那小子呢!”
“老爷?”眼见陈元良回来,护院,家丁们惊喜地看了过来,叫道:“他在里面!”
在里面?
陈元良一奇,就往厅中一冲,只见马天明这时正抱着一坛酒,旁边案上还放着几坛,正有几分醉意地喝着:倒有几分细细品酒的意思。
“马天明,马家小子,你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喝酒啊!”马天明笑道:“太守大人,你家的酒倒是有不少,酒倒是也不错,天人香,乳泉雪曲,还有丹泉酒。
这些酒呢,好喝是归好喝,但所谓酒是穿肠毒药,要是喝多了,是会坏身子的,改天啊!我给你送几坛药酒来,我保准不会伤身,而且比这些酒还要好喝。”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没人让啊!陈叔叔……哦,不,以你的年龄,当我叔叔是小了点,但当我哥又大了点,不过看在你跟我爹以前称兄道弟的份上,我还是叫你一起陈叔。
以前跟你也算是熟人了,到你家来喝杯酒,还要有谁让吗?”
“哼!谁跟你是熟人啊!我
跟你爹也不是熟人,一个行为不端,逼死发妻,通敌卖国之人,我只为认识他而感到耻辱。”
马天明脸色一变,说道:“行为不端,逼死发妻,通敌卖国,你说的是你吧!”
“你?”陈元良心头惊愕:“你爹跟你说了什么?”
“我爹跟我说过的话多了。”
“不管马钧说了什么,那话都不会有人相信,但是你强闯我家,还打伤我家下人,凭这,我就要治你的罪。”
陈元良脸上露着得意的冷笑,心中想着:虽然这是个毛头小子,但到底是马钧的儿子,说不定马钧就会告诉他一些什么,一直留他在外面,反而是不放心了。
现在可倒好,他亲自送上门来了。
“来人!把他拿下。”
一声令下,陈府那些刚刚被马天明揍了一顿的下人是一捅而上:有太守在这里,可算是可以出了刚刚被打的恶气了。
“别急嘛!太守大人,先喝杯酒。”马天明说着就将一坛子酒往陈元良手上扔了过来。
陈元良接手接了一下,却又直接将酒坛往旁边扔了过去,“嘭”的一声,酒坛顿时碎开了,一股丹泉酒的香味立即就弥漫了开来。
“你到牢里去喝吧!”
“要送我去牢里?”马天明微微一笑道:“那太守大人,能不能让你的妾江怜到牢里去陪我啊!她可真是个大美人儿,虽然已为人妇,但我看了还是禁不的……蠢蠢欲动。”
“放肆?”陈元良脸上怒气丛生
他也是怎么都想不到,马天明竟然敢跟他说这些话。
陈元良猛的一伸手,正慢慢瘫坐起来的马天明突然觉得脖子上凭空一股力,然后猛的一下子,就飞到了陈元良手上,被陈元良手紧紧地扣住了。
“小子,你也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到成了一个蠢货,马钧以前也是自以为是,但他还不至于蠢,你小子是蠢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陈元良手上猛的加大了力道,尤其想到马天明刚刚竟然说“让江怜去陪他”,那更是无法容忍,真恨不得直接就一下子将马天明掐死。
然而陈元良到底是浔州太守,有官在身,要杀人也是要名正言顺地杀。
当然理由有的是,不过得要迟几天,因为安罪名是需要审判的。
但是陈元良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便说道:“等你到了牢里,你妹妹就没人照顾了吧!过几天,我就把她收入到我府上来,给我作妾,她可真是个让人心动的小美人啊!”
马天明脸色顿时一变,几乎就要一拳打出去,可是临出拳的手却是硬生生地收住了。
陈元良,七品武者,现在的马天明怎么都敌不过他。
“哼哼哼!”陈元良继续得意道:“小子,你恨吧!现在恨吧!恨得牙痒痒吧!可是你现在能干什么。”
陈元良说着,手一松,就将马天明往后一推,说道:“你现在来打我啊!你打啊!你打得过我吗?你小子资质是挺高的,可是你现
在跟我相比,就好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上,即便你再怎么仰望,你也只能是远远地望着,再怎么伸手,你也够不着我。
就像那个老子一样,他倒是有可能够得着我,甚至他还想要害我,可是,结果呢!他现在不也是成了一个阶下囚,被发配到边境去了,在那里,天天干着重活,干着苦役,即便他是一个五品武者,却也只能是被士兵用鞭子狠狠地抽着。啪……啪……啪……”
陈元良一边说着,一边扮演着被别人抽打的样子,每一声“啪”,他身子就哆嗦得颤抖一下子。
好一会儿,陈元良才转哆嗦为狞笑,道:“你倒是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休会到跟你爹一样子感受了,到时候,慢慢享受吧!”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马天明真想放到陈元良面前,让他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可笑。
何曾想得到,在人前像个长者一般慈悲的太守陈元良,竟然有这样子滑稽可恶的一面。
马天明冷冷说道:“昨天,我认识了一个人,叫刘金刚。”
“你说什么?”
陈元良脸是瞬间僵硬了。
“送你一样东西。”马天明淡淡说着,手一甩,陈元良跟着一伸手,便接住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