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如果和将军一起去,会令夫人感到难堪,不如妾身独自前往舒城,以求得到夫人的成全。”
“蝉儿,这样太委屈你了。”
貂蝉促狭道:“将军如果觉得委屈了妾身,那就放妾身自由好了。”
“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岂能放你离去。”
“那将军就让妾身去舒城吧。”
“好吧,正好陆逊要回濡须口,我让他护送你前往舒城,去见姜儿。”
“多谢将军成全。”
“唉!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貂蝉见赵凡那副自怨自艾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跑进来向赵凡急道:“将军,秣陵那边派人来报信,使君在昨夜子时病故了。”
赵凡腾地站起身来,他略一思索,便冲那名亲卫吩咐道:“快去传贾先生前来见我。”
“诺。”
…
舒城,镇西将军府。
刘繇病重的消息传到舒城,前来镇西将军府拜访樊姜的贵妇便日渐多了起来。
樊姜虽然讨厌这种应酬,可为了自家的夫君,她还是耐着性子招待那些官员的家眷。
这天中午,将最后一名拜访的女眷送走之后,樊姜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内宅,让小侍女蔻儿为她斟茶倒水。
蔻儿端着茶盅走到樊姜身边,关切地道:“小娘,那些不太重要的妇人,以后就不要再见了。看把你累的,奴婢看着都心疼。”
樊姜接过茶盅,凑在唇边,轻抿了两口,然后苦笑道:“不见不行啊,先前为解九江那边的困局,这边的官员全都鼎力支持夫君。如今仗打赢了,咱们总不能拿大吧。果真如此的话,岂不寒了众人的心。”
蔻儿郁闷地道:“奴婢真是搞不懂,她们怎么好像是商量好似的,都集中到一起前来拜访。”
樊姜面色凝重地道:“因为他们都觉得刘使君一旦病故,夫君就会成为江东之主。”
蔻儿闻言惊喜地道:“果真如此的话,那咱们不就可以搬回秣陵去了吗?”
“咱们呆在舒城不好吗?舒城比秣陵大多了,这座镇西将军府也比秣陵的府邸大上数倍。”
“小娘,奴婢是无所谓啦,只是奴婢觉得搬回秣陵,您就可以和主上、夫人他们团聚在一起。”
樊姜听到这话,心情又压抑起来,她还是头一次离开父母这么久,又怎会不想他们。可为了夫君的事业,她只能将这些思念藏在心里,从不敢表露出来。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快步走进来冲樊姜施礼道:“主母,有信使在外面求见,她说是从秣陵来的。”
樊姜闻言喜道:“快请进来。”
“诺。”
片刻之后,侍女领着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樊姜一见来人,立刻惊喜地叫道:“云娘,怎么是你?”
原来这位中年女子便是樊姜母亲身边的贴身侍女云娘。
云娘冲樊姜屈身施礼道:“奴婢拜见小娘。”
樊姜忙上前扶起云娘,笑嫣如花地道:“云娘,是母亲让你来的吗?她和父亲的身体可好?”
“好,主上和主母的身体都很好!只是他们都很牵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