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赛胜利了,所有和兰城大学相关的人员都兴高采烈的,唯独只有李能高兴不起来,因为有人在给他添堵。
那帮脑残记者们仍然锲而不舍地守在体育馆大门外,口口声声说着要李能给个说法,不然跟他没完。言下之意,就是你必须跟我们点能写能发挥的,要不然今天的车马费你给报了,总之就是你得给我们好处。
李能被堵在门口,大队人马已经开赴食堂准备庆功宴了,对此,谈刚也有点爱莫能助。
“你们先走,别浪费了好心情。”李能冲谈刚大喊。
谈刚球员时代被记者黑过不少次,对此他仍心有余悸,便点点头先离开了。
李能没办法跟上队伍,他看着记者们大笑道:“我必须要让你们采访吗?新闻法有这种规定吗?太可笑了吧,我不接受采访,难道就不可以?”
挨打的四眼理直气壮地站了出来:“你是个公众人物,必须接受舆论的监督。”
李能上前一步,冷笑道:“莫非你就是舆论?”
四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慨然答道:“当然,我们是舆论的使者,当然可以代表舆论监督你。”
记者们气咻咻地帮腔,就连之前花痴的女记者们都在助威,绝对不允许一个普通人挑战记者们的特权。
李能默然无语,这帮脑残真该揍死他们。
四眼见李能不开口,以为镇服了他,立刻颐指气使地喷道:“怎么没话说了吗?现在才知道后悔吗?”嘴里的唾沫喷在李能脸上,手指还戳着李能额头。
李能沉声道:“把手给我挪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四眼趾高气扬地又点了一下李能的额头:“你想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打我啊?”
周围记者也起哄道:“有种你打打看。”
李能一巴掌扇了过去,清脆地打在四眼的脸上:“没听过这种要求,你自己要我打的。拿车马费的人还好意思说监督。”
四眼被打蒙了,看着力道不大,不过李能使了暗劲,起码让他下颚一排牙松动了。
记者们气急败坏了,多年以来没人敢这么对待过他们,就连官员都害怕,对付这么个小年轻,还用担心什么啊,他们一拥而上,团团围住李能,叫嚣着不放他走。
李能抱着双手,冷静地调出光框,摄录下围着他的记者们,等全部人员收录进系统,开始发威了。
“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再敢动手,你们后果自负。”李能冷冰冰地扫视着在场的记者。
记者们不依不饶地逼近李能。
“有种你打我啊,你不是很能耐啊?”
“你这么牛逼,怎么不上天啊?”
“哈哈还以为多了不起呢,原来只是个傻叉,老娘刚才瞎了眼了。”
“这种驴粪蛋子,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吗,太可笑了吧。”
好吧,是你们逼迫我的,不给你们点教训,老子还怕了你吗?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就让你们贴上标签来监督公众好了,李能默数着时间。
叫嚣的记者们忽然住嘴了,他们发现同行们的脸上都浮现了一行血红的字迹,就像是吸血鬼电影里的画面,众人的脸色突变,科学昌明的今天,怎么还会出现鬼片的效果呢?
“我是记者,我爱造谣。”
这一行仅仅八个字,却比长篇大论的攻击还要有效。
李能解气地推开拦在他面前的这帮酸文人:“出门没看黄历吗,惹我也不看看你们够不够格。”
李能扬长而去,众人傻了眼,互相看看脸上的血字,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是魔术吗?”
“感觉像是巫术!”
“好像洗不掉的。”一个记者带着哭腔说道,手里拿着一瓶打开的矿泉水,拼命地擦着脸。
“不会吧,这么坑!”众人擦的擦,洗的洗,一时没工夫对追赶李能。
大学里的围观者们,可不比普通场合的群众,一来他们熟练运用互联网工具,二来也热衷传播搞笑的娱乐信息。不到半小时,兰城大学的学生大都知道了有这么群脑残记者,脸上挂了字,也不怕人笑话。
大学生无聊的人比社会上的更多,一见这么有爆炸点的新闻立刻传上网络,三小时之内,热爱上网的网民们都对这么一群记者摇头。
网上记者同行痛斥兰城大学学生恶搞,利用官媒对兰城大学进行攻击。
“为什么记者的公信力会如此差,因为无知人群的恶劣攻击,这种恶搞不仅降低了大学生的格调,而且还侮辱了几十万矜矜业业的记者同行,请问兰城大学你们不管教管教吗?”
这种论调一出来,立刻引起了兰城大学学生们自发的维护,继而引起了大学生群体跟记者群体的互相攻击。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们连这话都忘记了啊,我们恶搞了吗,我们攻击了吗?这是你们自己行业在自作孽好嘛。”
“竟敢开地图炮,兰城大学惹你了吗,一副官腔,你以为你是教育部吗,指手划脚的,给你舆论监督权,不是让你们滥用的。”
“媒体的公信力为什么会丧失?还不是你们自己闹的吗,造谣,标题党,呵呵还好意思贼喊捉贼,我为你们的母校感到羞耻。”
诸如此类,大学生的战斗力既持久又犀利,几个在网上发表抨击的媒体,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反而被大学生们数落得遍体鳞伤,纷纷缄口不语。
而这时,作为首胜功臣之一的李能,正跟球队和啦啦队的吃吃喝喝,压根没想到后续会引发这么大面积的舆论事故。不过就算知道了,李能照样也不会罢手,他就是要羞辱记者,这些个卖弄文字技巧的王八蛋,除了恶意造谣,还挑衅地域问题,分裂不同人群,造成对立,这些事情可比骚扰安宁严重多了。
这是一个好机会,李能醉意朦胧中,又将记者们恢复的时间往后调了调,只不过他眼睛有点晕,设定的时间原本是100小时,结果成了1000小时。
脸上有花的这帮记者,现在哪里也不能去了,在任何地方出现都有人指指点点,丧家之犬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