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闲不怒反笑,将点心推到她面前,“那时候我的嘴应该没空做这些。”
虞歌假装没听懂,端起杯喝了一口橙汁。
早饭她不怎么喜欢吃西餐,再加上没什么胃口,只意思意思啃了一片土司,燕麦倒是一口没碰。
盛景闲喝着咖啡,不动声色的记下了她的口味。他想,自己以前肯定对这些都了如指掌,不过忘记也没关系,他再一点一点捡起来。
记忆找不回来,最起码他找回了眼前的人。
“你可以再去休息一会儿,十点会准时靠岸。”
虞歌也正有此意,放下刀叉,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在澳门的时候你收拾了严江北?”
盛景闲起身,双手抄着口袋踱步过来,“看来是那次下手太轻了。是我疏忽了,不会再有下次。”
…
虞歌前脚刚回房间,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许念白看着盛景闲,脸色相当难看。
“虞歌呢?”
这个时间估计游艇还在转悠,他听到风声找过来也不奇怪。只不过很影响心情。
“在房间休息。”盛景闲波澜不惊,“昨天折腾一晚上累了。”
许念白眼苗摇曳,“折腾什么?”
盛景闲盘起双臂,悠哉的往门框上一靠,薄唇缓缓吐出一个字,暧昧至极,“我。”
许念白眼色蓦地冷了下去。面色阴沉得犹如寒风过境,“盛景闲我警告你,少打虞歌主意。她不是你能碰的。”
乞丐穿得再光鲜亮丽也是个到处要饭的。本质永远改变不了。
“是吗?可我已经碰了。”盛景闲扯扯嘴角,砰的摔上门。
声音之大,连在房间里的虞歌都跟着震了震。
她走出来,发现盛景闲脸色不太好,遂问:“有人来找你?”
“推销员。”
“……可这不是间吗?”
按理来说,这里连普通舱的人都进不来,更何况是卖东西的。
盛景闲淡淡道:“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她好奇,“卖什么的啊?”
他一顿,半晌凉凉吐出几个字:“狗皮膏药。”
“……?”
虞歌倒也没纠结这个问题。距离到码头还有一段时间,盛景闲去办公,她只好又回了房间。
进屋后电话正响。
是许念白打来的,她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没接。最后思来想去,给他回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下船不用等,司机会来接她。
不知道许念白有没有看到,一直没回复。虞歌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让家里知道昨晚跟盛景闲共度一夜,估计要闹得鸡飞狗跳。
十点整,游轮准时靠岸。虞歌没有立刻下船,而是等人走得差不多,才拖拖拉拉从房间里出来。
客房服务已经开始打扫房间。虞歌下了船,瞥见码头旁边停着一艘汽艇,严江北全身湿透,有气无力的从上面爬上了岸,双腕还绑着绳子。
看到虞歌,他眼神一缩。嗫嚅两句最终什么也没说,被人带上了一辆私家车。
他抖着身子看过来,脸色一变,紧忙嘱咐司机开车。
虞歌转身,黑色宾利停在眼前。后座车窗缓缓降下,盛景闲转头看她,“上车。”
虞歌看了眼时间。开门坐了上去。
系好安全带,车子缓缓行驶。没人注意后面跟上来一辆黑色奔驰。
回到市内已经临近中午。肚子咕噜噜响,虞歌早上没吃什么,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看了眼盛景闲,“我请你吃午饭吧。”
麻烦他这么多次,怎么也要回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