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
“看着都挺衣冠禽兽的。”
他轻笑,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乌黑眼眸里藏着她的影子。
“衣冠禽兽不会只跟你喝酒。机震不是更刺激。”
他刻意压低声音,轻佻的语气多了几分暧昧。修长的手指轻轻摇晃酒杯,领口柔软的垂着,说话时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虞歌呼吸一窒,猛然直起身子拉开彼此的距离。
“看来盛总很有经验。”
盛景闲笑了笑,手臂支在方向盘上,目光浅浅,“听你口气,还在惦记骗你的人?”
夜色深沉,只有淡淡的月光散落下来。冷白的光线里她的眼神也带着些许凉薄。
“我惦记他什么?他的渣吗?”虞歌一口喝完红酒,将杯塞进他怀里,“从他不告而别那天起,我就当他已经死了。”
盛景闲沉沉看着她。
“桥归桥路归路,就算他再出现在我面前,也只配做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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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电梯从顶楼下来,两人一路无话。
盛景闲站在后方,从钢化门的反光中默默注视虞歌。他似乎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她生气了。
盛景闲慢慢回想这几天的相遇,得出的结论就是虞歌脾气不怎么好,甚至有些任性。
但诡异的是,他竟然会觉得可爱。
心头一悸,他不自在地蹙起眉头。这种感觉除了第一天在停车场遇到她后就没再出现过。
“你——”
电梯叮一声,停在十八楼。
“我到了。”虞歌礼貌性的点点头,也没管他想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盛景闲捏捏鼻梁,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走廊里很安静,厚实的地毯吸收掉脚步声。虞歌停在房门口,转头看到盛景闲正走过来。
她靠着房门,挑挑眉头,“你怎么还跟着?我可没有邀请你进来的打算。”
盛景闲见她一脸戒备,故意逗她,“你喝了我一杯子,就要还我一被子,虞老师是讲究人。”
“你少道德绑架,关键时刻我可以不讲究。”
电梯里涌上来的那点烦闷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盛景闲低声笑,往前走了两步,弯下腰。
虞歌靠着门板,退无可退,只能近距离看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晚安,虞歌。”
说着,他抬手揉揉她头发,温柔得像在rua一只小猫咪。
虞歌刚要拍开他的爪子,他审视时度的收回手,转身走了。
虞歌磨了磨牙,不自在地耙耙头发,然后开门进屋。
“……”
找了半天发现竟然没带房卡。
陈轻睡觉习惯戴耳塞,电话调静音。她不敢保证自己敲门能把她敲醒。
另一边,盛景闲已经打开门正要进去。转头看见她站在门口不动,大概猜到了什么。
“喂。”
一筹莫展之际,虞歌看到盛景闲靠着门框,悠哉挑挑眉梢:“要不要来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