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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你这是想开了还是疯了?竟然真答应了家里安排的相亲?!”

这会儿陈轻已经进了组,虞歌前两天的状态让她有些放心不下,趁着休息的空挡关心关心。没想到就获得了这样一个惊天大消息。

虞歌放下口红,轻轻抿了抿唇,“我不答应他们会一直唠叨,为了耳根清净索性就试一试呗。”

她起身走向衣柜,拿下挂在里面那套鹅黄色的高定礼服。

每个月g家都会固定将新款送过来,这几套礼服昨天才挂进衣帽间,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虞歌脱掉身上的睡衣随手搭在椅背上,修长的腿伸进礼服,拉上腰侧的拉链。

她绵长的吐出一口气。礼服是收腰款,注定了今晚不能吃多少东西。即便她的细腰已经不盈一握,可稍微饱一点点小腹就会凸显出来。

美是要付出代价的,但许多人依然甘之如饴。

“你这是向命运低头了吗姐妹?”陈轻看着打扮得像公主一样的好友,不禁感叹,“我以为事关终身,你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虞歌冲着手机屏幕禁了下鼻子,然后拿起卷发棒将头顶的杂毛压服帖。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漂亮自信,妆容明艳,却有一种自己都陌生的沉寂。

回过神,虞歌淡淡笑了一声:“我只是去吃一顿饭而已,又不是直接订婚了。这算哪门子的向现实低头?”

“我只是觉得,这不是你会做的事。”

当年虞父介意盛景闲出身平庸,想尽办法拆散他们。甚至为了逼虞歌回家,手段强硬的断了她的经济来源,以至于去找工作都没人敢收她。

可那时候的她总是意气风发的,脾气倔得像一头小狮子,吃了多少苦都没服软。

当时陈轻觉得虞歌活的很潇洒,可以不被束缚。她羡慕虞歌任意妄为的活着。

“我只是审视时度而已,现在老虞再下杀手,我估计半点资源都捞不到了。”

虞歌放下卷发棒拿起手机,对陈轻说,“前天我抽空回家了一趟,傍晚老虞在院子里打太极拳,我和我妈就坐着看了一会。然后我发现,似乎许久家里都没有这样温馨过了。”

虞歌轻声道:“你说我向现实低头,其实不是的。我只是心里的疙瘩解开了。”

她在意盛景闲的不告而别,在意他忘了自己。这些年故意不去提起,有时候连自己都以为过去了。可假的就是假的,三年后再见到这个人,所有的不甘和愤慨一并冒了出来。

就像是那种明明很小气却又装作很大方的样子,其实一直在斤斤计较。

“你和盛景闲的感情我不懂,作为朋友我只希望你过的快乐。”陈轻说,“如果去相亲是你自己的方法,我也是支持的。”

虞歌对着屏幕比了个心,“这次没人逼我,真的。”

人的成长就是一个懂得妥协的过程。她已经过了遇事非要赌气的年纪,现在的她学会了平衡自己。

再说,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

陈轻心领神会,安心的说了句:“那就祝你相亲顺利吧。”

晚上六点,黑色迈巴赫从缪斯的停车场开出来,径直驶向榕城酒店。

盛景闲一路面无表情,詹清岩握着方向盘,不由自主的观察他的神色。然后就开始在心里打鼓。

“咳,老爷子这次回来准备留多久?”

“不清楚。”

“那他的身体状况……”

盛景闲淡淡瞥他一眼,“你可以去问他。”

行吧。

詹清岩闭了嘴。

三年前盛景闲回到盛家,跟老爷子的关系一直很稳定——

稳定得如履薄冰。

说起来这都是盛老爷子早年欠下的债。

当时他已经娶妻生子,却管不住男人的劣根性在外风流。他已婚的事实情人始终被蒙在鼓里,怀孕后想要身份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一怒之下带球跑路。

后来情人因为患抑郁症自杀,盛明哲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流落在外。

此时原配也已经离世,只剩个女儿陪在身边。盛老爷子就想把儿子接回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