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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赵之意放下茶壶,给了虞怀川一个“有话好好说”的眼神。

虞怀川冷着脸看了一眼门口,示意她快点出去。

“小歌,普洱茶养胃,多喝点。”说完,这才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房间内一阵安静,虞歌倒好茶,将其中一杯放到虞怀川面前。

“您老人家今天这么郑重其事,是想跟我说什么呀?”

虞怀川虽然已近花甲,眼神却是好的很,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伤痕。

“跟谁打架了?”

虞歌下意识看了眼手背,“您就不能盼我点好?这是出差时不小心蹭到的。”

“哼,那你就不能小心一点?”

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告诉虞歌,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安静的喝了会茶,虞怀川问:“听你妈说,你跟张家那个孩子闹得很不愉快?”

“他嫌我年纪大。”

虞怀川脸色一沉:“二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哪里大了?”

“是啊,所以你们干嘛总逼我去相亲呢?”

虞歌觉得,在她的感情道路上,老虞比她自己还要钻牛角尖。本想趁着他今天心平气和的把这个擀面杖说通,没想到却听他冷冷一哼。

“你年纪是不大,就是冥顽不灵。”

说着,随手将一叠照片丢到她面前。

虞歌起初不以为意,可看清楚后脸色顿时就变了。这都是她和盛景闲相处时被偷拍下来的。

有一起吃饭的时候,有他送自己回家的时候,还有在松县他抱着她去医院的照片。

虞歌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声音极冷:“你派人跟踪我?”

“你觉得我有那么闲?而且上次是谁告诉我不会吃回头草的,我信了你的话可你看看自己都在干什么?!”

虞歌紧紧捏着照片,用力的手指骨节都泛了白,“那这些都是谁拍的?”

虞怀川沉着脸到:“谁拍的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今天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我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虞歌呼吸变重,眼底怒意翻腾:“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盛景闲?以前他是没钱,可现在他已经不一样……”

她一点也不想把盛景闲跟金钱扯上关系。可是除了她,身边似乎每个人都嫌弃他是个穷鬼。

“鸡站得再高也变不成凤凰。我知道他在拍卖会上拍走了价值五亿多的珠宝,可那天去的人谁都买得起。”虞怀川丝毫不留情面,“再有钱,他也只是个暴发户。”

出身贫寒,大学都没毕业,装模作样弄个破公司,身边比他强的人一抓一大把。

虞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怒火:“说到底,你就是看不起他。”

所以无论他坐到什么地步,都不可能得到认可。

“你知道就好。”虞怀川强硬到,“如果不想重蹈覆辙,你自己看着办。”

虞歌一个字也不想多听,转身就走。

“虞歌。”

她看着门板,胸口极速起伏。

“我是你父亲,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害你。”

多么冠冕堂皇的说词。

“呵。”她垂下眼眸,不屑地扯扯嘴角,“这句话是父母子女最卑劣的借口。”

虞歌砰一声摔上车门,用力扯过安全带系上。转动车钥匙发动车子,胸口起伏越来越明显。

那股火汇集在心里越烧越旺,烧得她五脏俱痛。虞歌闭眼忍了忍,随即泄愤似的连按几下喇叭。

赵之意开门走了出来,虞歌头也没回,一脚油门踩下去。整栋别墅顷刻间被远远甩在后面。

车子极速奔驰,音响里摇滚音乐震耳欲聋。虞歌目不斜视望着前面,眼色又冷又静。

电话声响,她关掉音乐点开蓝牙。陈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哪呢?”

“你回来了?”

陈轻笑:“是呗,想我没有?”

虞歌深吸口气,“出来喝酒吧。”

附近有一家清吧是她们经常光顾的地方。虞歌先到,点了杯马爹利一饮而尽。

烈酒穿过喉咙引起一片火辣,却让她的头脑格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