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想杀他,要更厉害啊。
一阵短暂的死寂后,景珖眼中光亮暗去。
他退后一步,弯腰把她的外袍捡起来,仔细为她穿好。
明媚没有抗拒,她低头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为她系好衣带,眼中明暗交错。
“坐吧。”景珖转过身,指了指身边的茶座。
明媚看向他。
景珖已率先坐下,面无表情道:“不是说,可以坐下来好好吗?我选第一种。”
……
明黛发现,明媚最近很少来秦府。
原以为她留在家中,直到邹嬷嬷来送果子时,她才知明媚也很少留在家里。
邹嬷嬷察觉有异:“郡主可是有何不妥。”
明黛从小到大为明媚打过无数掩护,几乎邹嬷嬷一问,她下意识就挡过去了。
说是日前打算寻一处景色绝好之地办一场春宴,让明媚帮着一起想想,她这几日应但是帮着张罗这个去了。
邹嬷嬷不疑有他,便没再问。
明黛自此留了心。
稍一打听,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媚娘出行成疑已经很古怪,恰好这个时候,景珖也不见了。
对此,秦晁的回应是:“他长两条腿,会走会跑,或许知道长安没戏,又去另谋出路了呢?”
明黛若有所思的打量秦晁片刻,结束了明媚的话题。
“不谈媚娘,那谈谈你。听闻瑜王近来大出风头,甚至……下头还有了些立瑜王的呼声?”
宫中本无秘密。太子被禁足后,很多事都不得插手,这自然引起怀疑。
而且,当日立太子,就有皇后的支持,如今皇后病重,太子连差人问候都不曾。
若说这些都是边角料,那宫外上蹿下跳的安国公府,便是一个明显的佐证。
定是太子有什么,所以太子妃木氏才会与母家带话,逼的安国公府有动作。
明黛在得知太子被软禁时,便知道了当日秦晁伙同明媚一起诱太子上钩的事。
倘若太子前途有异,势必第一个将明家与秦晁视作仇敌。
偏偏秦晁在这个端口搭上了四皇子,也是现在的瑜王殿下。
按照自古以来的争位定论,外人必会将秦晁看做瑜王殿下这一边的。
换言之,秦晁所为,都是瑜王指使。
而这份私人恩怨,便会顺理成章的变成皇室兄弟之间的争位之仇。
倘若瑜王胜了尚且好说,但若瑜王输了……
这些只是明黛自己在心中想的,秦晁很少将政务上的烦恼带回来。
往往是一回到家,便将外面的事情忘干净,拉着她弹琴推拿,正是新婚的如胶似漆。
果不其然,明黛才起了个头,秦晁就截断了她的思绪。
他眯着眼:“你总考虑这些,我很难不怀疑,你在因为没有成为太子妃而遗憾。不,怕是给你皇帝当,你也是愿意的。不操心操心家国天下,你睡不着。”
秦晁无理取闹起来,哪怕只站着一丢丢的理,最后也能理直气壮向她讨到最大的便宜。
明黛领教多次,也知这话谈不开,只能暂且作罢。
她还是操心操心媚娘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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